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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助傷患。
可直到現在,將城內裡裡外外排查了個遍,城門口嚴防死守,只進不出,偷兒地痞抓了無數,可真正縱火劫人的賊子卻連一個活口都沒能抓到。
他們都是訓練有素的死士,眼看自己逃脫無望,便都義無反顧地咬碎了口中的毒藥,以此保全機密。
倒是昨夜靠近過小郡主的偷兒被幾個親衛抓了回來,他們都是本地的慣偷、混混,幾軍棍下去便什麼都招了。
說昨夜燈會剛開始那會兒,就有人找上他們給了些錢財要他們偷個小女孩身上的東西。
不拘是什麼,只要能混淆視聽,讓女孩哭鬧便算是成功了。
這些人只當對付的是一般富戶商賈家的孩子,想都沒想就同意了這樁買賣。
高炎定怒火中燒,果然是早有預謀,藉著燈會鬧出事故,趁亂劫走渙渙。
憑白對個五歲的女娃娃下手,若說不是衝著他高炎定來的,沒人會信。
他高炎定暫未娶妻,無兒無女,渙渙這個兄長的獨女便是他的軟肋。
他攥緊手掌,上頭被火燎到的皮肉漆黑猙獰,他顧不上疼痛,對著漂滿花燈殘骸的河面默默祈求。
渙渙……還有景沉,一定不能有事。
那禍害喜愛渙渙,高炎定看得出來,昨夜火光未起的時候,對方就率先奔向了河對岸。
他一定是察覺到有人要對付渙渙才會這樣做!
高炎定篤信,那傢伙狐狸似的狡詐精明,又心細如髮,只要有他在,一定不會讓自己和渙渙有事。一定!
他一邊親自帶人搜捕抓人,一邊又派了人出城去找,以免有所錯漏。
然而沒想到的是,就在兩人的行蹤依舊毫無頭緒的時候,留守在王府的金鼓突然騎馬來報,說他大哥竟然沒死,還全須全尾地回到了王府。金鼓所謂的大哥不是親兄長,兩人原本非親非故,因小時候流離失所,被人牙子拉到雲州販賣,又一起進的王府當差,加上兩人年齡相仿,便拜了把子成了兄弟。
他倆被當時的老王爺分派到了兩個兒子身邊做事,高炎定給弟弟取名叫金鼓,兄長高炎平便效法給哥哥取名叫了玉鞍。
年紀大一些後,玉鞍和金鼓倆兄弟因機靈聰慧,便被恩准去讀書識字,還跟著去軍營裡學了些拳腳功夫。
玉鞍比金鼓有天賦,習得一身好武功,後來高炎平掛帥出征,他也隨之去戰場殺戎黎人,掙了軍功回來,成了千戶。
而金鼓拳腳一般,也志不在此,他更喜歡跟在高炎定身邊為他打理雜事,便安心只當個小廝親隨。
四年前,高炎平在春獵中出了意外,隨他左右的玉鞍也至此下落不明。
當時他們搜遍了附近凡是能下去的溝溝壑壑,都沒能找到玉鞍的屍骨。
也許是掉入了懸崖,也許是被野獸吞食殆盡了,大家都這樣認為。
然而,他現在竟然活著回來了!
此時的鎮北王府,已亂作一團。小郡主、譚小姐失蹤的訊息於昨夜傳了回來,譚妃當場就厥了過去。
綠蠟並其餘幾個近身伺候的侍女傳大夫的傳大夫,掐人中的掐人中。
譚妃醒後,想到生死未卜的女兒和侄女,又開始痛哭流涕。
她青年守寡,而今身邊就這兩個血脈至親,一旦渙渙和嫿若有個三長兩短,她如何能苟活。
到了天剛擦亮,譚妃睜著哭成桃兒的雙眼強自鎮定下來,她指揮府中留守的僕婦、家丁準備熱湯、熱飯,讓他們送到坊市裡給那些連夜撲救大火、救助災民的官兵衙差們吃。
又叫人開了庫房,將府中現有的藥材、被褥、衣物整理好陸續送了出去。
而她不吃不喝,抱著女兒的布娃娃苦苦靜候一個能判她生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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