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別想好過!”
他嘴上這麼說,屁股卻抬都沒抬一下,仍舊坐在大石上罵罵咧咧。
他說話顛三倒四,一會兒說是大臣要害他,一會兒又暗指天授帝是幕後指使,邏輯混亂,語無倫次,活脫脫一副喝大了腦子不清楚又暴脾氣的醉漢模樣。
有權臣見他如此胡攪蠻纏,出言不遜道:“王爺,或許是您喝多了沒站穩自己跌進……”
他話還沒說完,高炎定推開旁邊礙事的人,上前就給了這人一腳,將人踹進了太液池裡。
“恐怕就是你這老賊叫人害的本王!”
前不久在城門口鎮北王一腳踹飛馬大人的事蹟,大多數人只是道聽途說。
聽說那馬胖子雖被救了回來,卻癱瘓在床上半死不活,很多人都覺得是過分誇大了。
而今那權臣明明離池岸有段距離,卻整個人飛了出去噗通一聲跌進了水裡,濺起的水浪把近處的幾個官兒澆得一身淋漓,好不狼狽。
眾人不禁想,鎮北王這廝果然悍勇,光是這腳力就非常人所能及,難怪在沙場上能打得戎黎人如同喪家之犬。
大家越發畏懼高炎定,連“包圍圈”都自發向外擴大了幾倍,再沒人敢近距離對他唧唧歪歪。
這下耳根子總算清淨了,高炎定百無聊賴地坐回太湖石上,低頭整理披風上的皺褶,一副天塌下來,老子也絕不會善罷甘休的無賴樣。
中間,天授帝派人來問詢了幾次,話裡話外都是命他即刻去面聖。
高炎定冷笑連連只當耳旁風,當著那傳話太監的面,道:“本王現在腿抽筋了,走不了路。”
從湄洲的斥責到帝京的冷遇,天授帝傷了數次高炎定的顏面,這些賬,他都記在心裡。
派些歪瓜裂棗過來說個三言兩語就妄想自己能給所有人一個臺階下,沒門!
高炎定在等,他對天授帝能有多少氣量抱有很大的期待。
僵持了半個多時辰,久到身上的衣衫都被夜風吹得半乾不溼,天授帝身邊的秦太監才帶著天子御輦來到了太液池畔。
秦太監臉上帶笑,弓著腰對高炎定道:“王爺,陛下知您腿腳不便走不動路,特命奴婢抬了御輦來,這可是天大的殊榮。”
這榮耀究竟有多大?在高炎定看來,也就那樣。
他嘴上推拒道:“天子鑾駕,本王豈敢僭越佔用?知道的清楚是陛下體恤臣下,不知道的還當是本王目無尊卑,有不臣之心。”
秦太監臉色一僵,訕笑道:“怎麼會呢?王爺勞苦功高,只有那起子小人還會那般揣測詆譭您呢。”
“是麼?”高炎定似笑非笑地凝視他,看得秦太監險先招架不住,“本王一片忠君之心日月可鑑,這御輦還要勞煩你叫人原路抬回去,換一頂普通的轎子來。”
秦太監見他堅持,只能依了他,命小太監重新抬了新的來,才總算將人順順當當地送到了天授帝面前。
天授帝端坐在龍椅上,在高炎定行過禮後,很和善地賜了座。
高炎定謝恩後,坐在圈椅裡假借喝茶的動作悄悄打量對方。
只見天授帝身穿一套玄色龍袍,頭戴十二旒冠冕,長長的五色玉珠形成一道簾幕,遮住了上半張臉,令他越發高深莫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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