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碌跳將起來,動作之大還把屁股下的椅子撞翻了,那抵著自己要害的要命東西也“啪嗒”一下掉在了地上。
只見那把削鐵如泥的匕首躺在那兒,鋒刃處閃著銀亮的寒光。
高炎定後怕地一腳將其踹得老遠,發洩完後又覺得憋屈,抬腳要踹桌子,可顧忌著會被明景宸聽到的可能,中途又把抬起的腳收了回去。
想了想,又灰溜溜地去把匕首撿了回來。
他懶得仔細去處理腿上的傷,便將金瘡藥一股腦兒倒在腿上揉搓了幾下就算完事了。
穿上褲子,高炎定又變回人模狗樣的鎮北王,他推門而出想去找人,卻不想對方壓根沒走遠,正負手站在門外不遠處對著夜空出神,聽到“吱呀”聲,回頭看他。
不知是不是錯覺,高炎定覺得明景宸的目光似乎有意無意地從自己雙腿間晃過,他立刻虛張聲勢地挺了挺胸膛。
“還不睡?”
“這麼快?”
兩人幾乎同時問出口。
“一點都不快!”
“等人。”
高炎定撓撓鼻子,裝作若無其事的模樣,實際心裡樂開了花,“等我?”
【作者有話說】
咱們週五見~~~
苦肉計策
結果明景宸想也沒想就否認了,“不是。”
斬釘截鐵,毫無遲疑。
高炎定從來沒如此丟臉過,一顆心在醋海上顛簸,連帶說出的話都酸溜溜的,他陰陽怪氣道:“你外頭認識的倒是多,如今等的又是哪一個?”
明景宸莫名其妙,懷疑高炎定是不是被戎黎人打壞了腦子,所以說話如此不中聽。
不過見他胸口露出裹傷的一截紗布,便大度地不與他多做計較,“我在等此間主人,她是塔爾漢的閼氏。”
高炎定想起那群坐在彩車上的鶯鶯燕燕,臉色立馬黑如鍋底,想到如今塔爾漢新亡,如果不攔著點,他的妻妾真和明景宸發生點什麼,那還了得!
他頓覺如臨大敵,“我同你一塊兒等。”
明景宸睨了他一眼,沒說話。
高炎定更不爽了,泡在醋海里上下翻騰,他拽住明景宸就往屋子裡走,邊走邊道:“外頭涼,去屋裡坐。”
明景宸被他拉得趔趄了一下,沒好氣地甩開他的手,沒想到對方臉色立馬白了三分,連嘴唇都在打哆嗦。
他快步走上前撩起高炎定的衣襟一看,只見臂膀上纏的紗布透出一片刺目的鮮紅——這是傷口又崩裂了。
這回不用生拉硬拽,明景宸便主動跟著回到了屋子裡,將他上衣退下來重新包紮,完事後仍不放心,乾脆又撩起褲子看他腿上的傷。
不看還好,一看只覺得兩眼一黑。
血汙混著未完全化開的藥粉黏著在傷口上,高炎定的兩條腿在他看來和正月裡屋簷下掛著的豬蹄膀沒什麼兩樣。
難怪這麼快!明景宸心頭火起。
在他灼灼的目光中,不可一世的鎮北王縮了縮脖子,焉頭巴腦地將褲管往腿根卷高了些許。
誰知,明景宸卻指著角落裡的長條凳道,“搬過來,趴上去。”
高炎定乖乖照做,只是他身材高大健碩,這長條凳又窄又短,想要在上頭保持平衡竟比在馬背上耍大刀還要艱難百倍。
但他現下不敢有絲毫違抗,試了好幾次才勉強在上頭趴好。
得虧他腦門後沒長眼睛,壓根不知道此刻自己撅著腚的模樣有多奇怪。
明景宸這回可說不上“溫柔”了,不論是擦洗還是上藥,手上沒減半分力道不說,連割潰爛傷口的出刀速度都比剛才慢了許多。
這是存心要高炎定多痛上一會兒,也好長長記性免得今後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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