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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會在外頭瞎溜達?有情況!
他不緊不慢地翻了個身,朝窗邊側臥,雪亮的眼眸一瞬不瞬地望著晃動的樹影。
那腳步聲也愈發靠近了。
紗窗樹影間多了道人影,髮絲被風雪吹得亂舞,和著沙沙樹聲,發出悽悽厲厲的嗚咽鬼哭。
那聲音斷斷續續,似男似女,飄忽得宛如近在耳畔。
黑暗中,明景宸眼中爆出熾熱的光,他掀開錦被,像一隻優雅靈活的貓,無聲無息地靠近窗欞。
那人影鬼哭了一陣,可能是發現屋內沒反應,便又加大了哭聲,可也並不敢太過放肆,始終剋制著聲量。
明景宸冷笑,真的鬼可不會如此貼心,顧忌旁的人是否會被半夜吵醒。
分明是有人在搗鬼。
這“鬼”賣力哭了大半天,預想中的畫面卻壓根沒發生。
明景宸躲在靠窗的櫃架後,小心不讓自己的身影投射在窗紗上,現下他對這個裝神弄鬼來嚇唬自己的人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沒多久,哭聲停了,窗柩外傳來一陣嘻嘻索索的摸索聲,隨後“咯吱”一聲響,窗戶被拉開,風捲著雪片刮入屋內,將帷帳吹得層疊翻飛。
窗框裡探入一個披頭散髮的鬼腦袋,幽幽青光照著慘白髮灰的臉,還拖著一條長長的舌頭,在這樣一座破敗的院落裡出現,倒也算得上應景。
前幾日,珠雲無聊和梅姑說起八卦,明景宸聽了一嘴,才知道這裡早年死過人。十多年前,高炎定父親的小妾在主屋懸樑自盡,自此之後,這邊就空置了下來。
王府中人多嘴雜,小廝侍女閒得無聊總愛捕風捉影,傳著傳著就成了聽雪堂鬧吊死鬼,加上這兒荒僻,導致更沒人敢住了,就成了如今荒草萋萋的模樣。
若是換做別人,在聽聞了鬧鬼傳聞後,又親眼在半夜見到這麼一隻“鬼”,恐怕真的會嚇出個好歹來。
這“鬼”和他背後的主謀,真是其心可誅。
明景宸環顧周遭,然後在櫃架上看到了那條白綾。之前他用白綾戲耍了高炎定一頓,沒想到這玩意兒非但沒扔掉,還被洗乾淨了擱在這兒。
不用想也知道定是珠雲那個傻丫頭乾的好事。
將白綾一端繫了一個圈,明景宸在手裡試了下手感,然後出其不意地將白綾甩了出去,如同在玩套圈一樣,精準地套住了鬼影的脖子。
他出手極快,未等對方反應,手中一使力就迅速收緊了白綾。
那鬼腦袋猛地朝下,在窗柩上“砰砰”磕了十來下,慘白的鬼臉撲梭梭掉下一堆白色粉末,露出下頭因窒息而漲紅的麵皮來。
明景宸毫不心軟,將白綾在手腕上足足繞了五六匝,拔河似的朝里拉扯,那“鬼”撞開了窗扇,整個人倒栽蔥地摔進了屋子裡。
他狼狽地爬起來,在意識到屋內竟然有人醒著,還想活捉自己後,立刻兩腳並用地攀上窗臺,企圖原路逃命。
也許是畏懼被抓到後的下場,這人動作像只猴子,雙手一撐就輕鬆翻過了窗。
珠雲和梅姑被吵醒,從自個兒的屋子裡跑了出來,只見一道白影唰地從眼前閃過,緊接著明景宸也跟著跳了窗,一齊消失在長廊盡頭。
“公子——”
“公子你快回來——”
“來人吶!來人吶!”
兩人提著裙襬邊喊邊叫,把輪班的親衛全部引了過來。
一時院落裡亮起十來盞氣死風燈,火光在風雪中不斷跳躍閃爍。
明景宸窮追不捨,那人沒往院門口去,只一路跌跌撞撞地衝向荒草雜樹愈漸茂密的地方。
因為聽雪堂一直在修繕,連原本花園子的佈景都做了很大的調整,路上到處都是堆砌的木料、磚石和大小不一的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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