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抓了個正著。
潘吉尷尬極了,在高炎定要吃人的目光中彆彆扭扭地從樹後走出來。
本以為少不了一頓責罵,誰知高炎定只冷冰冰地看了自己一陣後就轉身離開了,潘吉見他不是往農舍的方向走,自覺身為親衛要時刻以王爺的安危為己任,只能硬著頭皮跟了上去。
眼見高炎定越走越遠,潘吉正要出言相勸,卻聽他突然轉頭問自己:“潘吉,我總覺得自己不愛現在的這個他了。”
潘吉腦子一懵,被夜風吹了半天才轉過彎兒來,當即大驚,“您不喜歡景公子了!!!不可能!!!”開什麼玩笑,他覺得八成白天中暑的不單單是景公子,連王爺也被毒日頭曬昏了腦袋,不然怎麼會說出這樣的話!若是不愛,怎麼會千里迢迢追過江來!
“王爺,您是不是困了?說夢話呢這是。”他尷尬地呵呵傻笑,卻只換來一陣無言沉默,頓時心沉到了江底,又像被一個驚天大雷當頭劈成兩半,不可置信地道:“您真的……真的不是在說笑?是……是認真的?”
高炎定聲音寂寥,像是在對潘吉訴說又彷彿是在喃喃自語,“我喜歡的好像是那個活在我記憶裡讓我又愛又恨的景沉,而不是如今就在身後農舍裡的他。”
“這……”這是什麼別出心裁的負心漢言論?潘吉勉強笑道:“您既然不喜歡現下住在農舍裡的景公子,不如早日將人帶回北地,等人住回了王府的聽雪堂,興許您又喜歡了呢!”
回到北地就能改變現狀麼?高炎定不知道答案。
意識到自己知道了一個大秘密的潘吉略有些不安,他心裡唾罵自家王爺見異思遷、負心薄倖的同時,又擔憂明早見了景公子會被看出點什麼來。他偷偷告誡自己務必要裝作沒事人一樣,能躲多遠躲多遠,這等破事還是少摻和,免得惹了一身騷不說還落得左右不是人。
“王爺,您還是早些回去歇著罷,已經後半夜了。”潘吉忍不住催促,誰知話音方落忽聽夜風中突兀地傳來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在靜謐的原野中由遠及近。
“是在官道那兒!”潘吉指出聲音來源的位置,他們現在站的地方離官道不過三四十丈距離。
高炎定瞬間把傷情拋在腦後,“去看看!”身形幾個起落已然掠出五六丈遠,潘吉見此立馬緊隨其後。
兩人躍上樹冠俯瞰底下官道,只見一匹快馬馱著一個身穿勁裝的人正飛馳而來。高炎定自來見多識廣,不過看了一眼就認出這人胯、下的馬出自帝京的御馬司。
御馬司,顧名思義就是為皇帝馴養馬騾等坐騎的地方,諸如帝后、妃嬪出行儀仗中所需的馬匹都歸它管轄。
天授帝是個習慣了貪歡享樂、鋪張奢靡的人,他要求自己儀仗中所用的馬必須匹匹神俊高大。所謂上之所好下必從之,底下的人為了滿足他的這點喜好,自然千方百計、不計後果地一味逢迎,在御馬上想出了許多別出心裁的東西。
據說近年來御馬司為了讓馬更加威風好看,特意把馬鬃修剪出各種新奇的形狀,比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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