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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番突然出言提醒明景宸,著實有些出人意料。
“梅姑,你也覺得秋家不好惹?”
“奴婢只是覺得血濃於水,秋家再混賬,王爺也無法割捨掉秋王妃那一層的親緣,真的治他們的罪。況且秋家的老太君健在,她是王爺的親外祖母,她這個人最是護短,若是她出面……王爺少時父母早喪,唯一的兄長也不幸殞命。高家這邊人丁稀薄,對王爺來說,這世上剩下的血親不過寥寥,所以……”
後頭的話梅姑沒有說下去,但明景宸已經知道了她的意思,不過他卻並不認同這種觀點。
“梅姑,雖然我不想承認,但事實上你家王爺有鴻鵠之志。如果因為這點微薄的親緣,讓他一味心軟放縱,他最終是成不了事的。一屋不掃,何以掃天下?這樣簡單的道理,他要是故意裝作不懂,後續事敗也就怨不得誰了。”
可實際上,高炎定私縱秋家,就是在為將來埋下禍根。他理應樂見其成才對,現在他要做的就是如同梅姑說的那樣,冷眼旁觀,只當不知。
他高炎定的好壞前程,與他明景宸有何干系?
手指在桌案上輕敲數下,明景宸終於下定了某個決心,“你去叫金鼓過來。”
梅姑剛被他的話嚇得冷汗倒流,現在聽到吩咐,不禁抖了一抖,戰戰兢兢道:“是,奴婢這就去傳他過來。”
金鼓來得很快,他一來先和明景宸稟報了後院中那人的情況,“他人已經醒了,得知他的同伴都在別院養傷,還哭了一場。”
“哦?我同你去看看。”說著和金鼓一同到了後院。
屋子裡藥味濃重,那軍匠正靠坐在床頭,由珠雲侍候著喝藥,見到昨日有過一面之緣的公子出現,立馬驚慌失措地就要下床行禮。
明景宸上前制止了他,簡單詢問了幾句傷情,那人紅著眼圈哽咽難言,只道自己叫吳大牛,此番劫後餘生,今後願做牛做馬報答他的活命之恩。
明景宸不置可否,等他情緒平復,才又問了些關於軍器局的事,側面驗證潘吉所言非虛。
不過吳大牛與潘吉不同,他是直面受過三家迫害的人,對以秋家為首的佩州豪族可謂是恨之入骨,他說出口的話比之潘吉更加露骨直白,也更為令人震撼痛心。
“小人的妻女還在佩州,當時從作場的火海里僥倖逃出後,因三家的打手追得緊,根本來不及回家帶她們一塊兒走。現在也不知她們如何了。小人躲在香屏山上越想越不是滋味,想著與其一個人苟活,不如回去和她們死在一處,所以才揹著其他人偷偷離開了藏身的山洞。”
吳大牛突然激動地抓住明景宸的衣袖,懇求道:“小的知道不該開口請求旁的,但實在牽掛她母女二人。那些人什麼都幹得出來,抓不到我們,極有可能會把怒氣撒在她們這幫婦孺身上。請您發發慈悲,救她們一救罷。”
明景宸並未立刻答應下來,只含糊敷衍道:“鎮北王如今不在府內,我也不是此間主人,一切靜待鎮北王歸來,他自會為你們做主。”說完不顧那人眼中逐漸暗淡下去的希望,狠狠心走了。
金鼓跟在他身後,覷著他不怎麼好看的面色,小心翼翼地問道:“景公子,您不要緊罷?小的傳軍醫來給您瞧瞧?”
明景宸擺擺手,“不用,你給高炎定去封信,將此事告知與他罷。”說完便揚長而去。
回去後,他把自己關在裡屋,午間梅姑敲了許久的門喊他出來用膳,也始終不作回應。
誰知到了下午申時,珠雲鬢發散亂地疾跑而來,口中高聲哭喊道:“公子!公子!不好了!那人抹脖子自盡了!”
雷霆手段
屋門被“砰”地推開,明景宸黑著臉從裡頭步出,追問道:“誰自盡了?”
珠雲哭得兩眼紅腫,小臉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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