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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柔軟的床面上。
他的小腿還在發抖,根本站不起來。耳邊聽到了一聲無奈的嘆息,他被那雙戴著白色手套的手抓著肩膀扶著坐定,但這個姿勢對香取遙不太友好,他又一次感覺到了疼痛。
睫羽已經因為這股疼痛而墜著晶瑩的淚珠,他吸了吸鼻子,覺得自很沒用。
條野先生
軍官只是扶起他,沒有說話,這種沉默像是一種煎熬。香取遙的聲音沙啞,還帶著點期待和委屈。您不留下來用餐嗎?
早餐麼?軍官終於開口了,和俊美溫善的外表一樣,他的聲音也是溫潤好聽,像是流水一般從耳邊淌過。你做麼?
香取遙表情有點僵,他抖了抖嘴唇。煎蛋還是會的。
你那個是焦蛋哦~條野低聲的笑著,笑得香取遙頭埋得更低了。
曾經香取遙試過給條野做過飯,他煮了一鍋大米,底部是硬得磕牙的鍋巴,中間一層軟爛得像是稠粥,最上面一層則是半生不熟。他煎的蛋不僅是焦黑色的上面還有碎殼,手背還被熱油燙出了兩個包。
從那之後,他就被禁止進入廚房,這棟公寓的煤氣被斷掉,電磁爐也被收走,冰箱只存放著飲料水果和便當。
作為情人,條野對他的物質方面從未虧待。他現在居住的地方是條野名下的高階公寓,有專門的鐘點工上門清理衛生,穿著的是應季最新的高定服飾,吃的是營養搭配合理的高階餐廳出品的食物,還有一張沒有限額的副卡隨意他刷用。
條野對他很縱容,基本上要什麼都不會拒絕,他可以隨意的外出,打個電話就會有專車接送,在條野名下的店鋪可以隨意的拿走任何東西。
有時候香取遙覺得自很過分,相比於條野,被嬌養著的自卻很不合格。他不會做飯,不會做家務,不會像名貼心的情人一樣說著奉承對方的好聽話語,也不會在對方疲累時為他捏肩捶背細語安撫,更不敢肆意的撒嬌。
這段關係中,他發揮的作用好像就僅有床事一項。只是比起身強體壯的條野,他比正常人要羸弱一些的身體素質,往往都無法讓對方盡興。
香取遙強撐著站起來,接過條野遞來的睡袍,乖巧的任由對方為自穿上。條野真的很溫柔,會幫他細心的撫平衣服上的皺褶,還會取來拖鞋為他穿上,堪稱無微不至。
為他穿戴好之後,條野壓了壓頭上的軍帽,說:我走了。便當在微波爐熱三分鐘就可以吃。
香取遙的一日三餐都是便當,擺盤精美食材新鮮品種豐富,鐘點工會在中午12點過來,順便將便當放進冰箱裡。
香取遙抿了抿唇。我知道是三分鐘。所以不用特意提醒。
但條野每次都要提醒一次。好像將他當成一無是處的廢物一般,連這點小事都需要人提醒。
條野只是笑了笑,香取遙見他要走,伸出手扯住了他的披風一角。虛虛的抓住,沒有用力,條野只要一動,輕易的就能擺脫這點力道的拉扯。
是有什麼事情嗎?條野的態度一如既往的溫和。我可是快要遲到了。
香取遙抬眸看著他,條野先生今晚會過來嗎?
條野挑眉,微微抬起頭思索一下。恩應該不行吧,而且你的身體也需要休息吧。
香取遙的後背微微僵硬。確實如此,每次軍官過來,無非就是那件事。在這段關係剛開始的半年裡,條野兩星期會來一次,從不留宿。後面漸漸地,一週一次、兩次他已經習慣了對方一星期會有三天過來找他,也習慣了對方睡在旁邊的溫度。
只是因為他太累了,總是貪睡,往往醒來的時候只能看到條野洗漱完畢,穿戴衣著的場景。
條野歪了歪頭,似乎不明白香取遙的低落。他像是想到什麼的說:對了,我要出差,可能需要兩週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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