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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容錦,周嬤嬤不做他想。
誰知,慕雲卿卻慢搖螓首:「老王爺手握重兵,功高震主,本就極易引起皇帝忌憚,如今若貿然插手朝廷中事,說不定會讓陛下疑心,我不能讓他們身涉險境。」
「那……」
「這不是有現成的人選嘛。」說著,慕雲卿漫不經心地往門外掃了一眼。
「您是指太子殿下?」姜通皺眉,沉吟道:「可是就奴才收集到的訊息,這工部侍郎林赦背靠安國公府,而這安國公又是太子殿下的舅舅,他怎麼可能會自斷臂膀呢?」
「姜伯誤會了,我指的非是東宮那位。」
慕雲卿話中所指,是容澈的死對頭,睿王容珩。
容澈被立儲不久,根基未穩,容珩與他之間的較量早已是擺在檯面上的事情,而他二人所爭,無非就是朝臣的擁立追隨,如今有機會能剪除容澈的羽翼,容珩必然就範。
而只要他出手,必遭容澈記恨,這也是慕雲卿不想讓容錦摻和進來的原因。
除非容錦能憑一己之力扶其他皇子上位,否則實在不宜與容澈鬧得太僵。
姜通隱隱猜到了自家小姐的打算,忙去將自己收集到的那些證據和訊息拿來給她,一些人證相關的資訊也都記錄在案,方便人去探查尋訪。
周嬤嬤原以為慕雲卿會讓她暗中將這些東西送到睿王手中,不料,慕雲卿卻讓她把東西悄悄放到川寧侯的書房去,還要刻意暴露一下行蹤,讓人眼瞧著有黑衣人進了侯府後又離開。
周嬤嬤不解:「小姐為何不讓奴婢直接將東西送到睿王府去?」
淺淺地抿了口茶,慕雲卿淡聲道:「侯府接連出事,沈蒼又被陛下斥責,想來容珩近來對他多有不滿,他這會兒正是急著表現的時候,得到這個訊息必會迫不及待地交給容珩,而一旦林赦出事,太子即便知道是容珩動的手腳也必會暗查是誰在暗中效力,屆時查到侯府頭上豈會讓沈蒼有好日子過?」
「還是小姐聰慧!」
慕雲卿勾了勾唇,那笑中似摻雜了幾分苦澀。
不過人心詭譎,爾虞我詐罷了,哪裡算得上是聰慧呢。
「對了!」姜通忽然想起了什麼:「奴才方才出去取東西時,問了小二,小二說就在小姐來此不久,緊跟著便來了一位姑娘,小二引她去了隔壁的房間,可不知怎的,引太子來時竟見她在這門口徘徊,奴才已讓人留意,待稍後她離開時確認無誤便會繪下她的畫像,交由小姐辨認。」
慕雲卿聞聽此言不覺微微凝眸:「女子……那方才她可曾在門口碰見太子?」
「碰見了,小二說聽其言辭,似一早約好了在此見面,此刻他們正在一處。」
指腹輕輕摩擦,慕雲卿幽幽嘆道:「會是誰呢……」
與此同時,一牆之隔。
容澈輕輕轉動了一下拇指上的白玉扳指,似笑非笑地望著站在對面的沈妙歡,慢悠悠說:「堂堂侯府千金,竟學人家去偷聽牆角,今日若非孤在,人家只怕要當賊拿了你,你可要如何謝孤?」
沈妙歡面無表情,毫不走心地回了句「多謝太子殿下」,其實心裡想的卻是:誰讓你多管閒事了!
她一路跟著慕雲卿出府,原以為她是要去京兆府設法了結了那個蔣琮呢,不想竟來了這曲花樓,剛剛她在慕雲卿所在的雅間外徘徊也不是為了偷聽什麼,而是在琢磨該如何報復那些傷害慕雲卿的人給她出氣。
誰想到這人忽然出現,還莫名其妙地將她拎到了這裡。
沈妙歡原本打算這就離開的,可視線掃過容澈,她卻忽然想到了一個問題,慕雲卿前腳來曲花樓,後腳容澈就到了,難道他就是為著慕雲卿來的?
思及此,沈妙歡又恍然想起慕雲卿之前說的「沒有想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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