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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氏匆忙趕來時,見到的就是自家女兒衣衫不整、披頭散髮,滿臉淚痕的可憐模樣,別提有多心疼了,只恨不得殺了沈拓才解氣。
他素來混帳好色,府裡的婢女略平頭正臉些的大多被他染指過,可任誰也想不到,他如今竟禽獸到對自己的親妹妹下手!
孫氏瞪著他,面上不復往日的和善笑意:「帶他去見老夫人!另外,去把侯爺和大夫人都給我請到寶墨堂去!」
今日之事,她必要討個說法。
話落,一行人浩浩蕩蕩往寶墨堂而去。
沈拓由兩名小廝一左一右攙扶著,其中一個叫順喜的,臉上猶帶著傷,正是前兩日慕雲卿遠遠瞧見的那個人。
沈拓神智未清,便由他代為開口。
照他的說法,原是沈拓夜不安寐想去園子裡逛逛,忽然興致上來便喝了些酒,期間酒沒了順喜便回沈拓的住處去取,等他再回來的時候,這一處便鬧開了。
而沈妙芸的說法則是,她帶著丫鬟出來尋月見草,不防撞見了醉酒的沈拓,險些被他輕薄。
老夫人深夜被人吵醒,這會兒坐在上首聽小廝和丫鬟各執一詞,只覺得頭風又要發作了。
孫氏怒不可遏,手都氣哆嗦了:「求老夫人給我們芸兒做主,大公子怎能行如此混帳之事,這叫我們芸兒往後如何見人啊!」
沈拓是個什麼德行,沒人比秦氏這個當孃的更清楚,可即便再如何深知他的荒唐,此刻也不得不為他周全:「弟妹稍安勿躁,拓兒他不過是一時喝醉酒認錯了人,加上天色又暗,想是誤把五丫頭當成了丫鬟,怎麼可能真的對他自己的妹妹有非分之想呢,幸而如今五丫頭並無大礙,待會兒我好好說他,趕明兒他醒了再讓他去給五丫頭賠禮。」
「稍安勿躁?!」孫氏驚怒不已:「大嫂說得好生輕鬆,敢情被輕薄的不是你親生的了,倘若今日之事換了三姑娘,你豈會善罷甘休?」
偏孫氏不提沈妙菡還好,這一提倒勾起了秦氏的傷心事。
只見她的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再次開口時語氣不善:「那你說要怎麼辦?我們拓兒已然目不能視,難道你還要逼得他丟了性命才罷?」
孫氏恨得目眥欲裂,說話都沒了顧忌:「丟了性命也是自找的!既已成了瞎子就該安分呆在房裡,沒得出來亂晃坑了別人!」
「你!」聽聞這話,秦氏也怒了。
連日來,她經歷了多少事情,兒子瞎了、庶女死了、親生女兒毀了容還被送去了莊子……她雖硬生生挺了過來,但精神狀態多少不似從前,愈發暴躁易怒,倒當真和沈拓像親母子。
這會兒被孫氏的話刺傷,秦氏一時按捺不住心底的憤怒,竟當著老夫人和下人的面兒抄起手邊的茶盞直直砸向了孫氏的臉。
事發突然,誰都沒有想到,下人自是來不及阻攔,眼瞧著那茶盞正中孫氏的腦門兒,當即就砸出血了。
見狀,老夫人這才拍案呵斥道:「你們眼睛裡可還有我?!」
這話令眾人都噤了聲,紛紛起身站定,不敢再肆意妄為。
其實這件事,老夫人為難得很,否則她早就開口了。
今日一事錯在沈拓不假,可就像秦氏說的那樣,除非他死才能讓二房真的消氣,否則任何處罰皆是無用。
可沈妙茵省親在即,若此時與大房鬧得不快,實在不是什麼明智之舉。
相反,若是於此事上寬恕沈拓,還能緩解幾分當日因沈妙菡之事與大房生出的嫌隙。
至於說沈妙芸受的委屈……老夫人心裡想得明白,左右事情已經發生了,也不是處置了沈拓這事就會憑空消失於人的記憶裡的。
川寧侯沈蒼和二老爺沈鴻從始至終都沒怎麼開口說過話,老夫人便心知他們也沒把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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