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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確有個丫鬟叫一兩,但不是她。」慕雲卿語氣惋惜,一副給他機會也不中用的樣子。

「什麼?!」

「一兩是我上京途中偶爾救下的,在京這些時日便一直是她服侍我,而這丫頭,是前幾日才從江南來京,想是給你出謀劃策之人訊息不夠靈通,以至於出現瞭如此大的紕漏。」她之前出門帶的都是一兩,倒是秋桑沒怎麼拋頭露面。

「不是,我是一時……」

「是否口誤都不要緊,不重要。」慕雲卿根本不給他辯解的機會,看向他手中的抹胸道:「你既說這東西是我送給你的,那不如你當著大傢伙的面講講,我是於何時何地送給你的?」

「你竟讓我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這些,你一個女兒家,到底知不知羞?」蔣琮作痛心疾首狀。

慕雲卿冷笑,譏諷道:「你堂堂七尺男兒不思進取,反為了些許銀錢便受人指使來汙衊我,你知不知羞?」

「你!」蔣琮說不過慕雲卿,氣得臉色鐵青:「好,你既定要鬧個魚死網破,那我便成全你。」

「諸位有所不知,家父與慕家老爺因生意相識,便做主定了我與慕姑娘的親事,皆因慕家夫婦遭遇橫禍,她要為爹孃守孝三年是以不能出閣,我一心等她孝滿想娶她過門,不料,不久前她來京都訪親便沒了音信,我千里迢迢來尋她,她竟連面也不肯見!」

說著,蔣琮揚了揚手裡的抹胸,高聲道:「她來京都前曾與我月下私會,臨別之際,便解了此物贈予我,真真是抵賴不得的。」

蔣琮越說越流利,乾坤盡掌的樣子。

慕雲卿安靜地聽他胡謅,縱然那話再不堪入耳她也不曾出言打斷,待幾時蔣琮說得口乾舌燥,她方才雲淡風輕地開始反駁。

「我觀那小衣花紋樣式多用蠟染的技法,而蠟染是我大梁邊陲附屬之地涼族慣用的染衣之術,兩地通市後,此法才流入京都,風靡一時,可我記得陛下下旨通市是在我抵達京都之後發生的事,也就是說,在此之前莫說千里之外的江南,縱是京都也並無蠟染之說,我又怎會在那時就贈予你此物呢?」

「這……」

「你分明是自己尋了此物意圖汙我清白,不想天理昭昭,如今無法自圓其說。」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蔣琮一時心慌,著急辯解:「這、這定是我出門走得急,拿錯了。」

「拿錯了?」慕雲卿揚眉,笑容諷刺:「蔣公子究竟接了多少這樣汙人清白的活計,道具多的竟能弄混了?」

「你、你不要血口噴人!」

「呵。」慕雲卿扯了扯嘴角,涼涼一笑:「方才你故作深情之態,想是支使你來的那人教給你,讓你以此博得眾人同情,之後你再說什麼他們都容易相信,可你若當真有情,便不會句句潑盡髒水,如今被我拆穿,又是這般的惱羞成怒。」

「我……」

「你無需再費心狡辯,我自幼跟在娘親身邊學習,終日和絲線布料打交道,凡此穿戴之物,我只需掃一眼便可知其情況,你這點子心思,還是別拿出來丟人現眼了。」

蔣琮見慕雲卿三言兩語便扭轉了局勢,心裡恨得不得了。

他的確是拿人錢財辦事,那銀子已被他召妓花得所剩無幾,若今日不能成功拖慕雲卿下水,怕是他會就此欠下一屁股債。

思及此,蔣琮將心一橫,不死心地說:「諸位莫信她妖言惑眾,我還知道她身上有一處胎記!」

此言一出,譁然一片。

無論蔣琮這話是真是假,對於一個女子的傷害都是極大的。

況且他如此說,慕雲卿根本無法自證清白,即便她能找人來驗身,可一旦如此,即便證明蔣琮說的是假的,這件事也會伴隨她一生,時不時被人翻出來議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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