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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褚袔原本都沒指望他弟能交朋友,站起來擼了一把他的腦袋說,「以後多出去玩玩,多交點朋友。」想了想又加了句「明天跟我回家看看爸媽。」
「行啊。」褚衿一走十多天,確實得回家打個尖兒,「你這次咋這麼主動叫我回家啊哥?」
「哎,倆人估計又交火了,爸叫我跟你回去哄哄咱媽。」褚袔說到這事就頭疼。
哥倆這對父母跟大多數人一樣,吵吵鬧鬧走過了三十年,好像已經習慣這種生活模式,老了老了也偶爾「切磋」一場。
都見怪不怪了,回去說和說和就行,不廢啥勁兒。
「那明天你早點下班接我,咱倆早點回。」褚衿說。
「嗯,你六點樓下等我,回爸媽家吃。」褚袔說完就回了臥室。
黃遠盼回訊息了,「累慫了我睡了。」
褚衿回了個「小狗打呼嚕jpg」,沒再說話。
楊啟和的名字就在黃遠盼下面不幾位,他沒有暱稱,用自己的名字做網名。
褚衿一直沒看過他朋友圈,萍水相逢而已,雖然聊了不少,但不足以激發他的窺探欲——他對別人的生活特別不好奇。
第6章
褚衿剛進爸媽家門,就咂摸出一點不同以往的味道。
有一種叫做通感症的病,得了這種病的人會經歷奇特的感官經驗共生:一種感官刺激會不自主得觸發另一種感官知覺。
患者可能聽到聲音,都會立即在嘴巴里產生「味覺」,或者聞到一種味道,就能在腦海里「看到」一幅畫面。著名的抽象派畫家康定斯基就能「聽到」顏色。
褚衿當然沒有這種「病」,但此刻他好像確實「看到」了空氣中的凝固的負面情緒,老兩口沙發兩頭一邊一個,老爸看小說,老媽追劇,膠著地「冷戰」著。
「回來啦!」老爸看到兒子們進屋是真開心,今日必得雲銷雨霽,鳴金收兵!
「快進屋,飯都做好了,就等你倆了。」老媽不知道孩兒他爸已經把兩口子鬧彆扭的事說出去了,一見到孩子們進屋就馬上笑著往外迎,裝作什麼都沒發生過一樣。
其實兩口子過一輩子,哪有勺子不碰鍋沿兒的時候,老爸也不是次次都跟兒子們說,只是這回倆人已經好幾天不說話了,不得已才找孩子們「救場」。
褚衿媽就這點犟,家裡的鬧心事絕對不跟孩子們說。褚衿本科,褚袔博士的時候,她骨折住院手術,這事兒哥倆兒一點都不知道,還是後來寒假的時候聽老爸提了句「醫院小米粥裡的米粒兒仔細點都能數得過來。」倆人才知道父母連這事兒都瞞著。
老媽就是這麼個要強的女人,年輕的時候能生完孩子五天就返崗,中年了能把倆孩子背一個抱一個一口氣帶上六樓,到老了也能扛著家裡沒完沒了的細碎事兒就是不往孩子肩頭壓。
褚衿跟他哥也不是沒勸過,「媽啊,辛苦一輩子退休了,就別圍著我們轉了,去找點自己喜歡的事做吧。」
老媽當時咋回答的?褚衿記得她臉上的表情特迷茫,「我沒喜歡的事兒,我就喜歡伺候你倆。」
他聽了之後好像嚥了一大塊乾巴巴的壓縮餅乾,喝水都沖不下去的那種,一大坨東西堵在胸口悶得人喘不上氣兒。
波伏娃說,「女人不是天生的,女人是變成的。」那又是誰讓許許多多的女人變得跟自己的母親一樣,將選擇堅強幾乎變成一種本能反應呢?褚衿至今也沒想明白。
「做啥了媽,我弟昨天還說好幾天沒吃飽了呢。」褚袔輕輕推了下他不知道正琢磨什麼的老弟,然後給了他一個「咱倆順著媽,就當不知道」的眼神。
「那咋還吃不飽呢,我說看著咋瘦了呢。」老媽上來拍拍褚衿,好像挑西瓜一樣,聽聽回聲兒就能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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