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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說一兩這堪比自殺般的行為可是嚇壞了南星。
他就跟那個夾在「婆媳」之間的夫君一樣,想要向主子求情繞過一兩呢,顯然是不可能的,而試圖將一兩從地上拉起,讓她別犯蠢也失敗了。
最後沒有辦法,南星只得陪她一起跪了下去,雖然他壓根不知道她為啥要跪。
很快,一兩就解答了南星心中的疑惑。
她壓著嗓子,用僅有他們三個人能聽見的聲音說:「主子,您聽奴婢一句勸,這事兒可萬萬做不得啊!」
好傢夥,南星聽完頓時出了一身冷汗。
他心說這媳婦多半不能要了,傻透腔了,還聽你一句勸?咱那主子是聽勸的人嗎?
南星估摸著一兩這舌頭怕是保不住了,這都算是好的情況,若是壞的,怕是小命就沒了。
他自然不會眼看著,想要開口幫一兩求情吧,又擔心自己控制不住情緒,到時說話聲吵到王妃,怕是他的舌頭也保不住了。
人家做的菜叫「夫妻肺片」,到他們這直接「夫妻香舌」。
於是,南星開始沉默的在地上「哐哐」磕頭,那頭磕的,怎麼形容呢……比說話聲音大多了。
導致一兩把原本要說的話都給忘了,光顧著盯著他看了。
戎錦垂眸看著他們倆,總覺得不太聰明的樣子,他現在都有點懷疑,自己當初是因為什麼留他們在身邊了。
現在趕走還來得及吧?
要不是看在慕雲卿喜歡一兩的份上,戎錦是絕對沒有耐心容忍他們這麼久的。
再說一兩在那看著南星玩命磕頭,無意間和南星對上了眼,南星磕頭的動作也隨之一頓。
南星歪頭,無聲詢問:你瞅啥呢?
一兩淡定回望,彷彿在說:瞅你咋地?
南星差點被氣得一口氣上不來直接撅過去。
他們倆擱這「眉目傳情」,戎錦冷眼旁觀,徹底沒了耐心,寒聲道:「你們倆對這個世間當真是半點留戀也沒有了是嗎?」
這兩人俱是一驚。
一兩可算是回神了,立刻說:「主子,奴婢知道您無論做什麼事都一定有您自己的考量,也絕對是出於為王妃好的目的,但您是不是還是先和她商量一下,生孩子這種事畢竟不像別的,萬一……奴婢是說萬一!萬一王妃想的和您不一樣,屆時就算她不怨您,可心裡終究是委屈的,若再因此病了可如何是好?」
「就算王妃堅強,不會因此一蹶不振,但哪怕不是出於為她身子的原因考慮,單就這件事而言,您是不是也該尊重她呢?」
話說到這,一兩已經徹底不敢看戎錦了。
她深埋著頭,抱著戎錦腿的手都在顫抖,顯然是怕的厲害,但饒是如此,她依舊沒有退縮,甚至還在繼續說:「王妃待奴婢甚厚,奴婢也想為她做些什麼,所以奴婢求求您,別給王妃下蠱,生孩子就算再危險也得看王妃自己的意思啊。」
戎錦以前一直覺得一兩很有「審時度勢」的眼色,也有忠心,但不多,所以今日一兩能冒死和他說這番話,他是有些例外的。
看來,這丫頭倒當真是喜歡極了他家卿卿。
若非知道一兩心儀南星,又屬實沒有那個膽子同他搶人,他是萬萬不會繼續留她在卿卿身邊伺候了。
「撒手。」
一兩戰戰兢兢的看著他,卻沒照做。
雖然害怕,但卻一副「視死如歸」的表情,大有「你不答應我,我就不鬆手,有本事你就把我膀子撅折了」的即視感。
可後來一兩意識到,她家主子說不定還真能幹出把她膀子撅折來這種事,於是便微微放鬆了手臂,卻沒徹底拿開。
戎錦倒還是第一次被底下人給「拿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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