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婆,換個稱呼 (第2/2頁)
挑又健碩,看著人時天然有種居高臨下的凌厲感,但此刻神色有如長輩的溫和。
他從口袋裡抽出一隻紅包,冷白的指骨夾著它停在半空,晃了晃,“叫一聲姐夫,一個紅包。”
厚厚的一疊在眼前晃盪,念昀辰出於本能動了心,他幾乎細不可查地發出一個音,又被高傲的自尊心壓回去了。
梁斯澤觀察到他的反應,還算滿意。抬起長腿越過他身側,把紅包塞進他外衣的口袋。
“打醬油去吧。”
“……”
念時悅在樓上看不到現場情況,她猜測說:“紅包沒給出去吧,想讓念昀辰叫你姐夫比喊我媽都難。”
梁斯澤看了眼單元樓號,不緊不慢地邁腿,“得有人起帶頭作用。”
她捏著下巴思考,沉默片刻,喚了聲:“姐夫?”
他笑了聲:“和小姨子做是挺刺激的。”
“……”
念時悅罵了一聲:“變態。”
梁斯澤走進電梯裡,空無一人的狹小空間裡,盤桓著男人具有蠱惑性的低磁性感聲音。
“老婆,換個稱呼。”
念時悅在房間裡心跳加速了,她摁住自己沒出息的心臟,張了張唇,欲言又止。
反覆兩次,她衝破羞恥感,非常小聲地喚了聲:“老公。”
話落,聽到男人沉沉地撥出一口氣,聲線暗啞了幾分:“以後記得這麼叫。”
“……”
“現在先出來接客。”
這男人是會張弛有度的調情,念時悅就要面紅耳燥瞬間冷卻住了。
她邊往外走說:“門又沒關。”
電話裡沒人吭聲,走到玄關時看到梁斯澤站在門外,身姿挺拔高大,囊在方正的門框裡,顯得偉岸而孤立。
他頭髮似乎削短了點,鬢角修理的乾淨,額前沒有多餘的碎髮,顯得臉廓的線條更為流暢鋒朗。
人家說男人的頭髮是情侶的共同財產,隨便亂動很可能影響感情。那是因為一不小心就要面對醜男人幾個月,這很難忍。
念時悅感覺衝梁斯澤這張臉,剃個光頭估計都很難醜。
她走到他身前,還是得指責下他私吞共同財產的行為,“誰讓你偷偷剪頭髮的。”
剪個頭髮都成偷偷了。
梁斯澤伸手把她攬進懷裡,側臉貼著她的頭髮,好脾氣地應道:“外婆讓剪的。”
念時悅嗅著他身上香氣與煙味雜糅的味道,抬出一隻手,擼了擼他硬質的黑髮,有點新鮮的刺刺感。
“頭髮又不長,她幹嘛好好的讓你剪頭髮。”
“可能怕我正月裡剪頭。”梁斯澤恰時停下話。
念時悅腦子裡條件反射地接下去三個字:死舅舅。
她大致瞭解梁家的家庭成員結構,除了梁老太太,梁斯澤還有個舅舅常年在美國。至於兩人關係如何,她沒了解過。如今聽梁斯澤這麼說,可能關係不大好。
她還沒來得及問出口,連月盈的聲音傳來:“時悅,打個電話讓你爸快點回來,能有什麼十萬火急的工作,大年三十都需要趕的。”
“知道了。”念時悅推開梁斯澤,伸手要拉著他進門。
他握住她的手,“不進去了,我馬上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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