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你好了,再說 (第1/2頁)
離她房間最遠的書房內,念時悅正在經歷一場嚴刑拷問。
她人坐在椅子裡,兩位長輩一左一右地站在面前,儼然是關在牢籠裡無所遁形的罪犯。
連老師提問:“你們發展到什麼程度了?”
念時悅侷促地撓了撓臉蛋,囁嚅了半天,“就...那種程度。”
“那種是哪種?”念律師聽不得不明確的回答,明明答案已經呼之欲出了。
換作前幾天念時悅可以坦然地說拉拉小手的程度,但是好巧不巧偏偏是他們發生過關係之後。
她沒辦法那麼從容地在他們倆人面前說謊,乾脆說明白了:“我們都是成年人了,發生關係不是很正常。”
“……”
聽著她還挺無所謂的口氣,父母們基本到了要昏厥過去的地步。
連月盈扶著額頭一口氣差點就要沒喘過來。
她多少了解女兒的性子,若不是付出了真心,是不會把自己交付出去。
這才是最令她害怕的事。
念立恆在書房裡踱步了幾個來回,突然回身伸手指向她,壓著聲說:“他是什麼人你不知道?!他的身份地位不是我們能高攀得起的!”
後面隱含的意思他沒明說,三人也明白。像梁斯澤這樣的人家最講究門當戶對,和他在一起只能是無疾而終。
念時悅卻像是沒聽懂,一臉單純地望著他們,哦了一聲,“那我就和他玩玩。”
“……”
“笑話,你一小姑娘能玩的過他。”念立恆重重點一下她腦門,“你給我拎清拎清自己幾斤幾兩。”
她腦袋像彈簧一樣彈回去,伸手摸著腦門說:“最近胖了,可能96.5斤吧。”
“。”
兩人看她一副油鹽不進的樣子,氣狠狠地瞪著她,都說不出話來。
再下去非把他們激怒不可,念時悅點到為止。
她從椅子裡站起來,表情認真地說:“爸爸媽媽,我都是成年人了,我自己的事會處理好的。梁斯澤是什麼人我很清楚,他沒你們想象的那麼高不可攀。”
“沒看到他剛剛跟我兒子似的,看個醫生還不肯讓我走。”
“……”
兩人瞧著女兒傻又不傻的,事已至此,一時不好逼迫他們倆分手。但也要亡羊補牢,連月盈不容拒絕道:“今晚你跟我睡。”
念時悅一愣,感覺被內涵了什麼,她露出幾絲羞澀,“額…那爸爸呢?”
連月盈看都沒看丈夫:“睡書房。”
—
得到允許後,念時悅先回房間探望病人。見到醫生支起了吊瓶架子,有根透明的管子連線上一隻白淨的大手。
她急匆匆走過去,上下打量著躺在床上的男人:“很嚴重嗎?”
醫生坦誠地說:“燒的有些厲害,38.8度。”
“啊?”念時悅走到床邊,伸手摸了摸他的額頭。
感覺也沒那麼燙啊。
她也不知道是不是腦子抽了,質疑起體溫計來。
還想著可能手溫不準,於是換成用額頭測溫,欺身朝著他的額頭貼上去。
直至嚴絲合縫的貼緊,遞來的熱感真實而清晰。
醫生在旁邊說:“等這兩瓶掛完,看看能不能退燒。”
可念時悅完全沒在聽,因為有一雙迷離的眸子正在一瞬不瞬地盯著自己。
隨後,有個只有她能聽到的聲音緩緩溢位來:“這怎麼退得了。”
“……”
聽見熟悉的聲色念時悅才確認他醒了,抬起臉激動地說:“你醒啦。”
梁斯澤眼皮淺淺地啟開一條縫,模糊的人臉暈在眸子裡,若近若離。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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