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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好了,再說 (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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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意識抬手把人攬過來。

冷不防的,砸進了男人堅實滾熱的胸膛上,念時悅發出啊的一聲。

醫生注意到他們的動靜,露出幾絲欣慰的神情,他晃了晃手裡的一管血,“念小姐,我先回去驗驗血,有突發情況給我打電話。”

十秒之內,醫生離開了房間。

這段時間念時悅聽著有顆心臟至少跳了三十下。

她聲音悶在他懷裡:“你心跳為什麼這麼快?”

這就心動了?

男人嗓音緩慢而沙啞:“可能因為血快抽乾了。”

念時悅感覺到有東西蠕動了一下,她猛的從他胸膛上彈起來。一眼看到他的手插了針管,連線的輸液管有紅色的液體正在倒流。

她一時不知道怎麼辦,慌慌張張地說:“等等等,我打電話給醫生。”

病人平靜地安撫她:“不用,不壓著管就行。”

她看了看,不好意思地道歉:“對不起。”

剛說完,就發現不對。

連忙接下去說:“個屁,是你把我摁下去的。”

梁斯澤淡淡道:“我也沒想到你會不捨得起來。”

“......”

念時悅拳頭硬了一下,看在他是病人的份上不跟他計較。

她抬起手腕,煞有其事地看了看不存在的手錶,“探病的時間好像到,是時候該走了。”

梁斯澤嘴角艱難地上彎,鮮少這麼靜靜地看著她演。

沒人配合索然無味,她主動結束了演出,把他刺了針管的手輕輕放好,小心坐到床邊。

“我真的只有十分鐘的探病時間。”

他極淺地挑了下眉梢:“誰規定的?”

念時悅瞟了眼他被針刺入的手背,心也像被針紮了一下,她努了努嘴說:“我媽唄。”

梁斯澤沉默了好一會兒,緩緩道:“我都這樣了,還能做什麼?”

他語氣絲毫不含輕佻,讓人聽著更接近於失落。

一生起病來,還真是處處透著可憐。

念時悅說:“沒有,是怕我玩你。”

“.....”

男人眼神躍動,幾絲輕浮:“想怎麼玩?”

她心血來潮,緩緩湊近他的耳邊,勾引他似的,輕輕道:“等你好了,再說。”

他緩緩抬起手掌,扶住她的腦袋,帶著份沙啞的嗓音碾磨她的耳蝸。

一個字一個字滾入,念時悅耳根慢慢染上一片灼熱。

即便他生病了,她也根本不是他的對手,立馬挺起身子,惱羞成怒地說:“你休想。”

梁斯澤唇角挑著淡笑,似乎一副勢在必得的樣子。

他不緊不慢地吐字:“這是你的房間?”

念時悅看著他,眯起眼睛,警惕地嗯了一聲。

他也只回了個嗯,卻莫名覺得意味深長。

這時門口傳來聲音,單單喚了下:“時悅。”

正好,念時悅起身說:“我走了,你自己一個人慢慢想。”

“什麼時候回來?”

她裝作很忙的樣子:“誰知道呢,晚上要睡覺,白天既要吃飯又要工作,哪抽得出空。”

“時悅,”梁斯澤用微弱低啞的聲音說:“我會想你。”

“。”

“明天早上我媽一去上班,我就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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