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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之間最會打圓場的兩個人都沉浸在這種莫名的氛圍中,置身事外的兩個人則完全沒搞清楚到底發生了什麼,像是懂了又像是沒懂,一臉懵的看著當前的狀況。最天真的那個傢伙,表情看起來甚至還有一點的不耐煩。

「阿業。」

他短促的叫了一聲幼馴染的名字,沒有多說什麼,但糖業神色肉眼可見的稍微緩和了一些,她微微垂下眼簾,看起來不再那麼冷若冰霜。不過在這種情況下,神情的變化看起來反而更加令人——該說憤怒還是尷尬好——總之,會產生這種情緒也說不定。

這種變化甚至讓安室透都多看了綠間真太郎一眼。

該怎麼說?

——他們畢竟是幼馴染。

「大小姐。」安室透也恰到好處的開了口。他微微俯下身,貼近糖業耳廓,做出親密低語的姿態,笑意自然的帶著幾分溫柔,聲音低不可聞,「藤丸君還在裡面,留下他一個人不太好吧?」

糖業:「……」

淦。

她完全忘了還有藤丸立香。

說到底都是安室透的錯,為什麼要出來湊熱鬧,居然把御主一個人留在裡面。

她微微側過頭,盯著那雙近在咫尺的、漂亮的灰藍色眼睛,以及眼睛裡面故意表現出來的、既溫柔又深情的情緒。

原本就並沒有多少的憤怒,瞬間在美色的哄騙下消失的無影無蹤。

「算了。」

玩家冷淡的收回自己的視線,又停頓了一會兒,最後看了黃瀨涼太一眼,沒有再說什麼的打算,轉過身往裡面走。

被留在原地的安室透有些頭疼似的,無奈的嘆了口氣。

「真是抱歉。」他微笑著說道,口吻是誰也挑不出錯的彬彬有禮,唯有眼底暗沉的情緒,顯出與剛才面對糖業時截然不同的危險氣息,「大小姐她一直都這麼任性,我想三位曾經——」

男人輕眨了下眼睛,彷彿在暗示著什麼,卻又什麼都沒說一般,似是而非的拉長了尾音:「應該都體會過的,對吧?」

黑子哲也陡然間像是明白了什麼。

而赤司徵十郎卻只是面無表情的和安室透對視,片刻後才恢復若無其事的溫和笑容:「的確,阿業一直都是這樣的性格。」

安室透關上門,把所有人都隔絕在外面。

他面無表情的握著門把手,大腦一片空白,兩眼放空的盯著門板。

不知道為什麼,無論是紅方還是黑方都從來盡職盡責的臥底先生,突然有點後悔自己選擇趁糖業記憶不清晰的時候、厚著臉皮假裝是對方的親信、自發自覺蹭上去的行為了。

也許這就是報應。

——今天發生的事情,一定不會是最後一次。

甚至不需要怎麼思考,他就已經心情沉痛的得出了這個簡直令人窒息的結論。

已經無法想像,等到在黑衣組織的臥底生涯結束的時候,自己寫出來的述職報告被上司們人手一份傳閱的場面了。

突然從腥風血雨的忍辱負重,變成腥風血雨的吃瓜現場。

說不定還會懷疑自己有投敵傾向,為了給什麼人脫罪而進行瞎編亂造。

搞不好那傢伙還會

思緒到這裡突然停頓,彷彿大冬天被人迎面潑來一盆冰水,安室透驟然清醒過來。灰藍色的眸中晦暗的情緒凝固成彷彿暴風雨來臨前的色澤,男人遲鈍而僵硬的鬆開仍然被自己握著的把手,像是石頭一樣在那裡站了很久,陡然緊繃的肩膀才逐漸緩緩的、緩緩的放鬆了下來。

「……」

他收斂了臉上的寒意,慢慢的轉過身,朝客廳走去。

廚房裡精心準備的燉盅正在發出咕嘟咕嘟的水開了的響動,並不明顯的香氣繚繞在周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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