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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她一直都很相信自己的手殘。
沒準備像黃瀨那樣做出細長好看的瓶子,糖業揉揉捏捏,小心翼翼的給自己捏出來個東倒西歪的碗狀物。
「嘖。」
「這裡弄薄一點應該會更好。」
把手上的細口瓶做好,黃瀨涼太謹慎的發言,阿業非常討厭自己在做事的時候被別人擅自打擾,他是知道的。
但如果不開口的話,這個碗大概是沒辦法成功做好。所幸糖業只是輕輕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說什麼,還按照他的話去做了。
還沾著陶土的手握了握空氣,黃瀨涼太倒是很想從身後握著糖業的手和她一起做啦,就像是之前演的那部電視劇裡面的劇情一樣,但肯定會被討厭的。
這雙手曾經很長一段時間都被他握在掌心裡,什麼時候都可以牽著,指尖有長久握筆磨出來的薄繭,手指纖細柔軟,卻冰冷的嚇人。
要放在掌心裡,用自己的體溫去暖上好久,才能變得暖和那麼一點點,不至於冷的像是冰。
黃瀨涼太看了看自己的手,再次把目光落在糖業身上,女性垂首的側影和記憶裡重疊,那是銘刻在靈魂裡的熟悉,可如今卻是徹徹底底的陌生人。
這一瞬間的難過幾乎要把他淹沒,可到底,黃瀨涼太抿著唇,也只是有些悵然的嘆了口氣。
沒關係。
沒關係。
真的,就算記不得也沒有關係,餘生能夠再次見到這個人,已經驚喜的像是夢一樣了。
「業小姐。」
黃瀨涼太頓了頓,忽然反應過來自己做了什麼,頓時有些驚慌。可是一如曾經那樣,女性好脾氣的停下手裡的動作,並沒有出言斥責,而是微微側過臉,看向他的方向。
她的側臉很好看,倒不是說正臉不好看,只是總有種冷颼颼的感覺,不如側臉驚鴻一瞥的柔和。
你別說接近,就是光看著,都能感覺到的寒冷。
就算黃瀨涼太知道,對方其實並不如外表看起來的那樣冷漠、在絕大多數的時候,甚至稱得上溫和,可有時候對上阿業冷冰冰的目光,還是會被凍的大腦卡殼幾秒。
正如那些在朝堂之上見過女帝暴怒的大臣們,是怎麼會也不會相信,陛下其實很好說話這一點的。
只要你不惹到她。
「……黃瀨君?」糖業催了他一聲,好不容易才找到手感,如果中途停的時間久一點,恐怕連碗都做不出來了。
「我可以……直呼你為……阿業嗎?」
這話黃瀨涼太說的有點磕絆。他害羞了。白皙的臉頰上有些不明顯的紅暈,儘管曾經明面上、現在私底下,不知道喊了多少遍的阿業,可跟自己主動提出來,還是不一樣的。
糖業沉默了一下,有種顛倒了的荒謬感。畢竟上次是她主動提出來的。為什麼感覺自己好像在被泡。
腦子裡亂七八糟的念頭閃過,糖業擺出無可挑剔的微笑——其實看起來還是有些冷淡。
「當然可以。」
被巨大的驚喜砸暈,黃瀨涼太猛地低下頭捂住臉,深深的吸著氣,覺得自己臉頰滾燙。
太太太太——太好了!
不明所以的看著突然奇怪起來的黃瀨涼太,貼心的沒有開口詢問,糖業繼續折騰手裡的碗,慢吞吞的做出來一個勉強還看得過去的形狀。
兩個人把手洗乾淨,剛才出去接待其他客人的老闆突然出現,把他們做好的陶坯拿出去曬乾。
「你們挑一下上釉的顏色,或者在附近走走,曬好了我會來找你們的。」老闆自以為不動聲色的朝黃瀨涼太擠擠眼睛,「後面種了很多花,要不要去看看?」
黃瀨涼太:「……」
「好的。」糖業神色平靜的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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