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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這個時候,整個京城其實也多半是個空架子了。
能跑的人,都已經跑了。
不想跑,或是跑不了的人,留在城中,也是各有歸宿。
鄭相覺得,自己的命應該是蠻硬的,早在幾年前,他就已經病重了,可愣是讓他拖到了現在,在聽到了京城也終於不再屬於大林後,才終於洩了這口氣,再也撐不住了。
縱觀他這一生,跌宕起伏,也稱得上是一句轟轟烈烈,可臨到這個時候了,他是否後悔了呢?
他的腦海中,先閃過的,是近十年來的事。
當初蓬萊使團第一次來京城時,他病重在家,並沒有趕上,直到那些人即將離去時,他才硬撐著起來,在京城城門之外,遙望著那些人離開。
其中一道身影,讓他幾乎落下淚來。
可他沒有出聲喊住對方,那個人也不曾回頭過哪怕一次。
那就是他最後一次看到許安然,那個時候的他,就有一種預感,自此以後,他大概是沒機會再見到那個曾經在他生命裡留下重重一筆的女人了。
更早之前,他們的兒孫,也曾想過辦法去尋找許安然,有人或許找到了,有人或許沒找到,但無論是找到了的,還是沒找到的,都沒有向他再提及過這個人。
彷彿所有人都將那個人忘記了,就此,一個突然離家的女主人,就不再成為鄭家人身上的“汙點”。
所以,絕情如他與他的子孫們,自然而然的,都與她成了陌路。
或許不是這個時候才成了陌路,是從更早的時候開始的。
那個曾經明豔動人的姑娘,終究是消失在了他的生命裡,但卻不曾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她只是選擇遠離他的身邊,去往更廣闊的天地。
“這樣……也好……”
恍惚間,他似乎看到了與他所經歷的相同卻又不同的另外時空裡的故事,一個個畫面,像是走馬燈一樣,在他的眼前一一閃過。
在最後的時刻,他看到了兩道熟悉的身影,一同向他遙遙投來一瞥,卻同樣轉身,朝著遠處走去。
他嘆息了一聲,閉上了眼睛。
沒說悔,還是不悔。
……
得到鄭相去世的訊息時,言白就感覺到身體一鬆,一種了結了與此界的最後的因果的感覺,讓他整個人都有了一種特殊的氣質。
那是一種過於輕鬆,甚至太鬆了,快要離開的感覺。
不,也不是了結了最後的因果,還有一條極細的“鏈子”,正束縛著他,只要再斬斷這條“鎖鏈”,就此就可徹底離開。
在做一個徹底了結之前,言白需要將離開前的準備工作做好。
他在這幾年,就已經將蓬萊國的政權模式給焊死了。
國王是誰,其實已經不太重要了,說句難聽的,就算坐在上面的是一條狗,都不影響蓬萊國的正常發展。
共議會將來怎麼公投出新的國王人選,那就是後來人的事了,總不能他要管一輩子吧?
所以,他的準備工作也相當輕鬆,就是將一些手頭上的工作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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