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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挖出了煤 (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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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噸也能賣二、三十塊錢。主家大度,下苦的自然賣力,連夜挑燈夜戰。

挖了一天一夜,直徑兩米多的峒子挖下去了將近十米,挖出來的依然是烏黑髮亮的煤塊。

大寶意識到不對勁,拿出錢來打發走包工隊,連夜提了一袋子煤樣,找我討主意。

我學的不是地質,也不是採礦,給不了大寶答案,讓他把煤樣留下,說明天先把煤樣做個化驗,再找個內行打聽打聽,情況搞清楚後,咱們再商量接下來怎麼辦?

當時,我是行政科副科長,在礦上辦點無關要緊的私事不難,在地質科、生產科也有能說得上話的朋友。

第二天是星期天,我把煤樣送到礦上的煤質化驗室,等了兩三個小時後拿到了化驗結果,然後,買了兩瓶酒和一袋水果,去了地質科陳工的家裡。

陳工四十多歲,是個老學究之類的知識分子。他愛人原來在農村老家,結婚後一直兩地分居。兩年前落實知識分子政策的時候,解決了家屬和孩子的戶口問題,一家人算是團聚了。

戶口問題解決了,家屬安排了臨時工,兩個孩子也進了子校上學,但陳工家的住房問題一直沒能解決,一家四口擠在單身樓的一間宿舍裡。

陳工無數次找過行政科,也沒少找礦領導,得到的答覆都是,家屬區一套房源也沒有,請耐心等待,有機會一定優先考慮。

當時,大規模的基建已經結束,榆樹坪礦兩年多沒有新建的家屬樓交付,存量的住房早就被瓜分一空,確實沒有房源。

我是行政科是分管房產的副科長,陳工找過我,我也去他家實地看過,確實屬於應該優先解決的無房戶,但沒有房源,我也沒辦法幫他。

陳工是礦上僅有的兩個科班出身的地質工程師,在地質科挑大樑,讓這樣的人才整天為住房發愁,不能集中精力幹好本職工作,這種事讓人挺無奈的。

我對陳工的事上了心,不久後找了個機會,在自己的職權範圍內,在單身樓裡給陳工又擠出了一間宿舍,而且勞心費神地把這間宿舍調劑到陳工房間的隔壁,暫時幫他解決了一點實際困難。

兩個月前,礦子校的一個教師調去外地,他在家屬區佔用的一套住房按規定要交回。

調出人員的調令,需要我簽字,因此我在第一時間得到了訊息。

沒有我的簽字,幹部科不可能簽發調令,就是有領導打招呼也沒用。他們會給領導說明問題出在什麼地方,讓領導直接做我的工作。

鐵路警察各管一段,有利益不會均沾,出了問題也甭指望別人替你分擔,領導更不可能替你擔責。

不管在哪個崗位上,都要有自我保護意識,別輕信領導的鬼話,這是職場中人必須牢記的原則。

當時,全礦排隊等著分房的無房戶超過了三百戶,好不容易有套房源,那還不得搶瘋了啊。

不僅我這個分管副科長做不了主,行政科長,分管後勤的副礦長也做不了主。

我對請我簽字的老師說,你必須把房子交到我的手裡,我才能籤這個字,如果有困難,我可以找學校校長協調,借一間閒置的教室給你週轉。

打發走那個老師,我打電話叫來陳工,拉著他直接去找礦長楊樹林。

機關的人都說我是楊樹林的人,在楊老大面前能說上話,這話雖然不準確,但也算事實。

我直言不諱地對楊樹林說,陳工是礦上挑大樑的技術骨幹,我去他家實地看過不止一次,四口人擠在一間不到二十平方的單身宿舍裡,兒子女兒都十幾歲了,確實非常不方便。

今天,家屬區空出了一套房子,知道這個訊息的人還不多,請領導寫個紙條給我,把這套房分給陳工,讓他沒有後顧之憂,把更多的精力放到工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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