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快意恩仇 (第2/4頁)
議桌上,用挑釁的口吻衝著程四苟所在的方向說,我就在門外守著,給領導們站崗。
郭秋花和馬秀蘭出去後,我火力全開,衝著程四苟就是一頓暴力輸出,不但強烈要求他說明是怎麼核實事實的,還要求他說出準備怎麼處理捏造事實,誣衊陷害基層單位領導的審計科副科長,並要求他公開向自己道歉。
我決心快意恩仇,痛打落水狗,一點面子也不想給程四苟留,也沒有顧忌楊樹林臉上越來越陰沉的表情。
任麗麗已經被嚇傻了,早就忘記了哭泣,把頭垂得比桌面還低的位置上,唯恐引起我的注意。
這是程四苟當榆樹坪礦副礦長几年來,第一次被礦上中層幹部當眾斥責,雖然已經惱怒到了極點,但卻拿我無可奈何,只能腆著不值錢的臉,默默承受著一個接一個響亮的耳光。
我現場表現出來的強硬態度,也出乎了大家的意料。
除過陳大偉和錢峰外,其他人和我共事的時間都不短,在他們的印象中,林子龍一直是個內斂寡言的年輕幹部,為人處世謹慎沉穩,從不張揚。
我步步緊逼,不想給程四苟喘氣的機會,直到楊樹林忍無可忍,拍著桌子問我鬧夠了沒有,才意猶未盡地停了下來。
程四苟身體後傾,靠著椅子背仰面朝天,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楊樹林雖然打斷了我的話,但他並沒有想好接下來該怎麼辦,轉頭和左手側的陳書記竊竊私語。
看到錢峰不停用手絹抹去額頭的汗水,我知道他在後怕,慶幸自己剛才沒敢違抗書記的要求,沒有跳出來向我發難,否則肯定也要承受我的滔天怒火。
和陳大偉嘀咕了幾句,楊樹林轉過頭問程四苟是怎麼想的,要不要對任麗麗控告的事實重新進行核實。
程四苟依舊桀驁地仰著頭,不理睬楊樹林的問話。
楊老大把被程四苟無視激起的邪火,無端地發洩到我身上,說我不尊重領導,目無紀律,就算受了冤枉,也應該按正常程式為自己申冤,而不應該像今天這樣搞突然襲擊。
說完,楊樹林氣沖沖地宣佈散會。
我知道,這場風波就這麼結束了,沒有給我一個說法,也沒有追究任麗麗誣告的責任。
這個結果在意料之中,沒什麼好遺憾的。
只要當眾把程四苟打了,而且打痛了,讓他知道我林子龍不是能隨便捏的軟柿子,想找修造廠的麻煩沒那麼容易,就算達到了目的。
憑這件小事,根本不可能扳倒靠山強大的程四苟的,我也沒有那個奢望。
任麗麗誣告事件風波過去後,我迎來了一段難得的舒心日子。
乜小仔帶著常梅和兩個業務經理,應我的邀請來到了古城縣,對當地的工程機械市場進行考察評估,商洽合作開展裝載機租賃業務的事情。
我帶他們去了榆樹坪的南山北山,走訪了隱藏在大山溝溝岔岔裡的小煤窯。
穿梭在一條條險峻陡峭的簡易道路上,彷彿走進了迷魂陣,經常給人帶來似乎走到了盡頭的錯覺。
向著山路消失的方向繼續前行,或者繞過一塊巨石,或者拐個急彎,又或下個陡坡,蜿蜒的道路會再次出現眼前。
每條山道的盡頭,必然會連線著個小煤窯。井口附近亂七八糟簡易房的數量,和一個個或大或小的煤堆,大概能展示出這個小窯的生產規模。
乜小仔驚歎我們這兒小煤礦的數量如此眾多,兩天之內興致勃勃地跑了二十多個地方,親眼目睹了幾十上百個赤裸著上身的民工,掄著外面很難見到的超大號鐵鍬,給排著長隊的大貨車裝煤的宏大場面。
小煤窯從井下挖出來的原煤很乾燥,裝車時會揚起很大的煤塵,遇到這種情況,我一般是能躲多遠就躲多遠。
↑返回頂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