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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夫子三喜 (第2/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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懇。

“夫子休怒,我是個粗陋的鄉野人,不懂規矩,第一次見到您這種飽學之士,只覺得心裡歡喜又敬重。”

“只是弟子拙於口舌,胸無點墨,雖心中景仰,卻不知該如何表述,既雀躍又惶恐,以至於言行無狀,才在夫子面前失了體面。”

“夫子能懲戒弟子,是弟子的福氣,弟子一定謹遵夫子的教誨。”

陳子涉這一番“真情流露”,就差擠下幾滴眼淚。

竹簡上的文字消失了半晌,然後才慢慢浮現出一個“哼”字。

陳子涉見此,悄悄鬆了口氣。

可徐夫子一波方平,一波又起:“你既自稱弟子,我便考考你的才學,你且作一篇詩文來,我為你指點一二。”

陳子涉早有預料,但真到了選詩文的時候,心中又有些猶豫。

譬如李杜蘇辛的詩詞固然好,但唐宋詩詞不論是從體裁還是格律上,和秦漢時期都有很大的差別,貿然借用,未必就能讓徐夫子稱心如意。

思忖過後,陳子涉還是決定不要冒險,先拿一首漢樂府的詩文試試。

他選擇的是漢樂府中的名篇《長歌行》,這是一首勸誡世人惜時奮進的詩篇,與這件隱器“夫子”的自我認知契合。

其中“百川東到海,何日復西歸。少壯不努力,老大徒傷悲”,更是傳頌千古的名句。

片刻後,當陳子涉唸完了整首《長歌行》。

當他再看向徐夫子時,卻發現這件隱器陷入良久的沉默,竹簡上變得空空如也,半晌沒有新的文字浮現。

陳子涉試探著喊了句:“夫子?”

竹簡晃了一晃,上面終於開始出現文字,但速度很慢,似乎帶著猶豫的情緒。

徐夫子:“你……”

“真是個粗陋的鄉野人?”

看著竹簡上浮現的文字,陳子涉理直氣壯道:“是啊。”

徐夫子:“你拙於口舌?”

陳子涉:“對啊。”

徐夫子:“胸無點墨?”

陳子涉:“沒錯。”

徐夫子又陷入了良久的沉默。

陳子涉:“還在嗎夫子?不是說要指點弟子嗎?”

竹簡上不再有字句浮現。

而這時陳子涉卻忽然發現,他的身體裡湧現出了彷彿用不完的力氣。

陳子涉愣了一愣。

他想到王賁在金盒底部的留字,徐夫子的獎賞涉及身體、思維、運勢等內容,而這次的獎賞顯然是強化了他的身體力量。

陳子涉趁熱打鐵:“夫子,弟子想請教,我胸口這印記是何物?”

或許是那篇《長歌行》著實出彩,徐夫子很快回答了陳子涉的問題。

“枯萎的詛咒,半年內汝將身化枯槁,形神俱滅。”

陳子涉心中“咯噔”一聲,連忙又問:“請教夫子,弟子當如何拔除?”

這一次,徐夫子並沒有再給予答覆,反而是竹簡上出現了四個字:

“荒村生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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