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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零二十一章 為強國出使卻命喪他鄉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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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標題:皆言弱國無外交,為何強如西楚卻如此

或許是對項王本能的恐懼,黥布(英布)那身彪悍勁居然沒有散發出來,而是臉色有些慘白。

楚使額頭上還留著冷汗,那是訓斥黥布流下的汗珠,代表項王責問黥布,雖非本意,但依舊滲出一身冷汗。

楚使本可以六月炎夏來掩蓋囧漢,無奈一場大雨已經給六城內外送來涼爽。

黥布自然看得出楚使有些緊張,“願楚使代寡人,向項王表明,非布不發兵,奈何布一場大病,今日方見好,給布寬限時日,擇良將……”

“何人膽敢擅闖此地?”

“請速速離去。”

砰,啪,幾下就沒有動靜,轉眼就看到一人走進館舍。

正是漢使隨何,隨何不請自來,徑直而入,不只是楚使震驚,黥布也感到意外。

接下來更讓黥布意外的是隨何進來,沒有任何言語,徑直坐到本該楚使坐的上座,讓一旁還站著的楚使有些咋舌。

黥布這會就有些吃驚,但他沒想到隨何的話更令人震驚,“九江王已歸漢,楚何以令其發兵,痴人說夢!”

隨何一系列的動作,如行雲流水,自入舍,到自坐上座,再到點醒楚使,做的是那麼自然,讓楚使吃驚,令黥布愕然。

楚使用眸光掃視黥布和隨何兩人,楚使不是傻子,不可能憑藉一面之詞就斷定黥布畔楚。

眸光掃去,其實楚使是想得到黥布的一句話,澄清一下,表示自己沒有從漢畔楚,只是漢使一面之詞。

可黥布一是有些懵,二是他的確已經陰許畔楚,說的也是實話,只是沒想到隨何居然當著楚使面說出來,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應答。

黥布的這個發懵時間,楚使心中不悅,“九江王,漢使所言非虛乎?”

漢使說的也是真的,現在當場否決,勢必得罪漢,按照漢使所分析,項羽又不會輕易放過他的坐山觀虎鬥。

黥布的再次發愣,縱是他情商不低,此時也有口莫辨,恐越描越黑,“楚使,請聽寡人言……”

隨何道,“九江王今日喚漢使,夫非商榷擊楚乎,何不過早來耳,不知楚使在此矣。”

黥布的話被隨何打斷,楚使氣的拂袖而去。

楚使離開後,黥布依舊處於愕然之中,久久不能平復,不悅道,“漢使此舉何意?”

隨何心中苦笑,何意?還不是九江王猶猶豫豫,吾不過替九江王下定決心而已。

隨何因說黥布道,“事已構(與楚已經挑明),可遂殺楚使者,勿使其歸,而應疾從漢,併力擊楚,否則項王必親率大軍南下,先發制人,後發而制於人也。”

說的很明白,之前一直藏著掖著,雖答應畔楚,卻只能陰許之,如今已經擺到明面上,沒必要再掖著。

如果讓楚使歸楚,項羽得知,必然親率大軍南下征討,到時候恐怕要大難臨頭,不如趁機殺掉楚使,清點人馬,準備擊楚,殺楚一個措手不及,如此方能出奇制勝。

黥布不是一個弱智,心思自然很敏銳,隨何的舉動已經替他下決定,事已至此,不得不做,“如使者所指教,趁此起兵而擊楚耳。”

言畢,黥布下令道,“速命肥誅,親率兵卒追擊之。”

士卒得令立刻飛速向黥布大將肥誅傳令。

天不知何時已經雨停,但依舊是陰暗的,灰濛濛的天,如同水玉一般,看不到日光,但依據是亮的,彷彿天日已經化作碎光隱在灰藍玉中。

由炎熱到冰涼的雨,楚使不僅身體不舒服,那心情更如這陰沉沉的天,一出傳舍就直奔楚甲士所在的客棧。

此次楚使入九江,只帶十數名騎士,還有一輛兩匹馬拉的車駕。

一身黃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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