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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零七章 心動交換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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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王成心裡滿滿對張良不再那麼敬重,或者說不再那麼信任,覺得張良並沒世人道的那麼神。

韓將回報完畢後,韓王成道,“今日兵議暫且到此,容寡人思慮思慮,申徒暫且退下休息。”

張良緩緩起身,“喏。”

走出軍帳的瞬間,張良長嘆一口氣,心中有一股無法言語的愁悶,他明明胸有韜略,可偏偏無法得以實施,明明之前沛公多有采納,皆落地實施,效果不錯,為何在韓王這裡卻不行。

想不通,思不明,張良心有苦悶,難以言說。

張良默默走向自己的軍帳,那裡是張良休息和處理軍政要務的地方,心裡喃喃自語,“莫非當真只有沛公才能懂吾?唯有沛公才能知吾?唯有沛公才能識吾奇謀?”

張良在內心連續三聞自己,但問出後內心並沒有回應之音響起,實則他早已明白韓成雖賢卻並非可大有為之君主。

遇事無主見且太過依賴自己,身旁總是縈繞一些無才巧言之人,若是將此等人皆一一趕走,韓成嘴上不言,但心裡肯定不痛快,多半還會被這些人咬定他張良不過一沽名釣譽之人,並沒有絲毫真才實學。

思慮至此張良不僅啞然失。

韓王軍帳內,見張良離開,此時的韓成依舊端坐在案,直到身旁的甲士反覆確認張良回帳後,他才鬆下正襟危坐的儀態,站起身扭腰,捶腿,打著哈欠,“累死寡人矣,韓相,寡人從未有過鞍馬勞頓之苦,為何總是那麼累?”

韓相,一個大腹便便賊眉鼠眼之人,他一笑,眼睛變成一線,“大王非身體之疲,乃心累。”

韓成走下臺階,離開長案繼續伸腰,捶腿,“何解?”

韓相挺著大肚子,笑眯眯道,“大王雖貴為韓王,然實則不過……”

韓相見韓成沒有神情的變化,便繼續道,“實則不過張良所立一傀儡……”

後面的話都沒機會說出,便聽韓成扭頭看向韓相,“嗯……?”

韓相不敢繼續往下言,低頭不敢看韓成,卻聽韓成道,“繼續。”

韓相說韓王成為傀儡,這是韓王不能接受的,見韓王臉色一沉,韓相覺得第一步完美落地,繼續道,“韓王雖為韓國最高統帥,然城池不過幾座,兵馬不能過萬,何故?”

此幾句,句句讓韓成嘴角抖動,眼珠不自主的轉動,靜靜的聆聽韓相下面的言語,“根源皆在張良,臣聞張良素與沛公交好,身在韓營恐心早已隨沛公,此其一。大王貴為韓王,韓軍的最高統帥,卻不能節制韓軍兵馬,兵馬調動,打何城,何時打,皆聽張良,此其二。

張良世人言乃大才,有王佐之資,昔日助沛公時多出奇計,攻城略地,常有奇效,為沛公化解為難,然輔佐大王以來,僅得數城,秦輒復取之,何也?乃張良未曾盡心輔佐,不過借韓王之名在為沛公攻略韓地,削弱韓地秦軍而已,如今沛公,哦,非也,當稱呼武安侯。

如今武安侯已到韓地,自是張良以韓城獻於武安侯之絕佳時機,豈會再用心輔佐,此次北攻轘轅,不過迎武安侯劉邦而已,此其三。有此三,大王何以得韓地?”

言未畢,韓王的臉色已經陰沉似水,他心中總隱隱覺得和張良有一定距離感,每次攻克城池欲和張良好好大醉一場,結果是酒宴擺下,美人在此,人家張良卻一個不勝酒力,不喜美色而統統拒絕。

還有就是韓王每次賞賜給張良的金錢綢帛,張良收是收下,據下奴回報張良皆封存,原封不動。

反倒是眼前這個韓相,還有那些上陣殺敵的戰將各個與他韓成沒有那麼多的隔閡,一起飲酒,一起食肉,暴食暴飲,好不暢快,還有美人服侍。

可謂是君臣其樂融融,唯獨這個張良總是有一種超脫之感,近年來韓王成越發看不透張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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