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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三章 心之憂慮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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奚涓冷笑,“赤騎亦敢惹。”

原來這些士卒非普通兵,乃身懷絕技的江湖人士自願入軍抗秦,和劍俠蠱逢當初帶可戰之士隨呂澤一樣,被稱為赤騎。

任何刺客團體,對於大軍而言,猶如蚍蜉撼樹,更何況還是赤騎。

拷問得知此乃嶢關守將的侍從,竟然買通江湖刺客埋伏在高粱地對出計害的守將慘死,峽關大敗的張良恨之入骨,欲將恨意全部發在張良身上。

拷問完畢,劉季將其交予張良處理,張良沒有立刻將他們斬首,而是覺察出絕非刺殺這麼簡單。

一路上機會很多,為何選擇在抵達藍田南才動手。

劉季自然亦覺察出異樣,但並未在意,向張良問計,此時咸陽就在眼前,藍田大營在劉季的眼中不再是大營。

此時的藍田大營更像是蒙著面紗的美人,急不可耐的欲一睹芳容。

連綿不絕的旌旗飄揚,如同展翅欲飛的鳥兒,劉季站在旌旗之下,詢問張良,“是否故計重演,命酈食其、陸賈出使藍田秦將。”

張良剛從詢問中歸來,對劉季卻道,“武關、嶢關已破,藍田獨立難支,秦卒戰心已解,可速擊之。”

此言的確是劉季最想聽到的,恨不能立刻破藍田至霸上,但聽聞張良之言,一縷愁絲卻爬上眉頭。

此愁綿綿幸有絕期,唯有張良能解憂。在攻打嶢關時兵力不足五萬,做疑兵五萬,擊潰嶢關守軍後收編其散卒,繼續陳恢勸劉季封賞郡守收其兵的策略,由嶢關至藍田南的途中又接納降兵,兵力達到七萬六千左右。

張良徹底瞭解劉季兵力組成後,做出一個疾攻的判斷,此時藍田的兵力只有三萬左右,以七萬餘打三萬從勢上可謂推枯拉朽。

可一絲憂慮還是爬上劉季的眉頭,“楚兵勢雖強於秦,然多為降兵,恐其有變,變則生危。”

劉季心裡非常清楚,楚軍此刻兵力雖然到達七萬餘,然在劉季心裡認為可靠的唯有三萬餘兵馬,剩餘四萬皆是秦降卒組成。

一旦有變,那可就死無葬身之地,因此在劉季眼裡看現在的楚軍可戰之兵與藍田兵力相當,藍田大營又佔據地利優勢,

能否一舉破之,沒有十足的把握,若是那四萬尚未操練和融入的降卒譁變,到時不是一敗塗地,而是死無葬身之地。

張良則道,“沛公如何看秦楚韓之分?”

“何意?”

“沛公心之所依三萬餘兵馬,除呂將軍、姬信所引之兵,沛公於沛縣徵募不過二三千耳?萬餘兵馬非秦兵乎?”

張良之言如醍醐灌頂,直接令劉季打一個冷顫,與此時的秋風頗為呼應。

劉季忽然意識到一個狹隘的界限問題,之所以他覺得那三萬兵馬可靠,皆因與己關聯,呂澤乃妻兄,可靠,沛縣子弟亦可靠。

碭郡兵則由碭地豪傑作為戰將引領,這些碭地人之將和這些兵卒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絡,盤根錯節,早就融為一體,而且在他劉季藏匿於芒碭山之間時,暗中已經與諸多碭地豪傑相識,或已神交,故而對碭兵亦有著可靠的感覺。

因為熟悉,所以可靠,這是一種多麼可怕的邏輯,雍齒很熟悉,還經常打交道,結果則背叛。

豐邑很熟悉,出生之地,然一樣隨雍齒背叛。何也?劉季曾百思不得解,如此看來並非熟悉便可靠。

張良見劉季面露沉思之狀,眼眸忽然明亮,大放異彩,知曉劉季定是悟通某些道理,便繼續點道,“無論韓卒、楚卒或秦兵,皆有存妻子父母之念,同有立功獲爵之慾,皆畏秦之苦法,若沛公拋卻國界之念,天下兵皆沛公兵。”

劉季大喜,“善。”

劉季很高興,對身邊的蕭何道,“子房之言甚妙,彙編成易於流傳之言,散佈於全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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