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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百零七章 夜擊其北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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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收到十餘萬楚軍兵馬向藍田發難,戰力非凡的武關、嶢關之軍加上天險皆未能阻止楚將劉季,那麼藍田能否擋住劉季前進的步伐,諸將心中皆有答案。

畏死者有之,恨二世殺其父兄子弟者有之,其心早已不齊,在楚與藍田南軍交鋒時,北營內部卻出現兩派。

一派不降,卻選擇逃,逃到他國去,逃到山東六國去,在那裡隱姓埋名,利用所攢的財物做一個逍遙的富家翁。

如同當年的鉅子那般,隱居在茫茫大山中,做一個山大王亦好。

一派主戰,立刻與楚軍決一死戰。

這下北營內部炸開鍋,議論紛紛,那些年輕的將領暗中職責這些主戰之將。

認為主戰的多為老將,反正即將埋骨,臨死前不願毀掉自己的一世英名,寧可死,不言降。

這些主帳逃走的將領多為年輕俊傑,大好的美好時光自然不願斷送,降是不降的,但是可以逃啊。

“逃,吾大秦勇士豈是誕生怕死之輩。”

“身為大秦之勇士曾隨著陛下的目光橫掃山東六國,何等榮耀,何等風光,如今大秦有難,豈能棄之不顧。”

“即便死,亦站著死,戰場上埋骨方顯本色,更能對得住所獲爵位。”

“老秦人生來身上便流淌著戰血,怯戰,妄為秦人!”

一群老將侃侃而談,表面上各個在表決戰之心,實則指責那些年輕將領貪生怕死。

“明知會死,依然如故,此為愚忠。”

“章邯在趙地已降,據聞還被封王,秦頂樑柱已塌,吾等不過以卵擊石。”

“徒死無益,不如出逃。”

“爾等年過半百,半隻腳已入土,生無可戀,已享人間榮華,如吾等尚未娶妻者甚多。”

“然也,為何與爾等朽木同死。”

年輕的諸將們連罵帶批,認為老將太過自私。

這場爭吵直接耽擱北營出兵時機,更引起一陣的騷動,還夾雜著一股血腥味。

主戰者不滿逃路者,便將逃路者之首即裨將給斬殺,主逃者則看不慣這群半朽老木頭沽名釣譽,自己欲死卻拖累他人。

於是主逃者將欲戰老將之首刺殺,即將北營主將給殺死。

短瞬間北營內瀰漫著血腥味和緊張的氣氛,竟然群龍無首,於是欲逃的則逃,欲戰的便迫不及待的糾集兵馬。

藍田北營內部不和的訊息不脛而走,如同那無孔不入的秋風,即便穿著厚厚獸皮衣,裹再厚的衣服,它總能找到沒有防守的空隙鑽進去。

一直默默潛伏在高粱地內的樊噲開始有些著急,遲遲不見殘兵敗北,便欲拉著灌嬰回殺藍田南營。

灌嬰搖頭拒絕,樊噲又去找傅寬,傅寬的回答則是一切聽從沛公之意。

樊噲無奈,“沛公言潛伏在此截殺,並未言明不可主動出擊。”

接下來的樊噲之言直接被傅寬遮蔽,無論樊噲怎麼說皆不願回殺藍田南營。

樊噲鬱悶,“諸將皆奮力殺敵,吾等在此乾耗,實在無趣,既不回殺南營,不如北襲……”

灌嬰忽然道,“停!”

“老灌,聽吾講……”

夜裡雖然視線不太好,但立刻覺察出灌嬰的語氣,還有秋風中忽然多出的味道,此味道樊噲可以很清楚不是目前楚軍所散發的。

那是危險的氣息,更是一股股戰意在向樊噲挑逗,亦乃潛藏許久的蠢蠢欲動。

樊噲道,“來也。”

沒錯,好戰的老將縱馬向藍田南殺來,欲尋楚軍交鋒,一路上他們卻默默祈禱,祈禱藍田南營之軍別將楚賊殺怕,殺的敗退。

如果楚軍潰敗,那麼他們這些老將總覺得內心會好少些什麼,也許不想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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