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七十三章 激起民變 (第1/2頁)
轅門外,項羽親自為田假與恆楚踐行。
殘陽西照,天地一片霞光,枝頭上的積雪已經不見,那出來透風的飛蟲落在枝頭上盡力的享受著即將逝去的晚霞,卻不料忽然落入小鳥的腹中。
田假是興奮的,去城陽為王,終於有一個根基,恆楚是忐忑的,他為將多年,跟隨項羽南征北戰。
從未曾想有一天居然可以拜相,恆楚在項羽自立為霸王后,封侯爵,但並沒有拜相。
王侯與相還是有著很大的差別,有的侯可以擁有獨立的一個縣,是小國,有的侯只是爵位。
恆楚在楚國的侯僅僅是一個爵位,並沒有實際的地盤,可是齊國之相可就大大不同。
最令人嚮往的是齊國之相有著很大的權利,甚至可以把持朝政,雖然田假之齊國初建,但以後的富貴已經可以預見。
田假與恆楚引兵離開,那黑色的楚軍慢慢消失在夕陽之下,群山之中。
項羽身旁的鐘離昧有些惘然若失,就在此時項羽又做出一個頗為大膽的決定。
“懸頭顱示威?”
“大王此舉是否欠妥?”
“何有此言?”
“生者不言,死者已矣,當入土,如此恐有田榮死士釁事,恐有麻煩。”
項羽未能親手斬殺田榮,其心中那絲最後的怨憤始終無法完全消除,唯有懸掛其頭顱於城門上,懸掛三日,以示懲戒。
不僅在平原城,在返回楚國的途中於各大城池懸掛。
殘陽的餘溫還逗留在天地間,那一股寒冬的餘威還在。平原城的上空已經可以看到星辰嶄露頭角。
平原城頭上的紫色旗幟已經全部換成白色旗幟,倒是沒有換成黑色的楚旗,這讓那田始感到吃驚。
令其更吃驚的是箭樓上那懸掛的白色降旗已經變成紅色,紅色的液體自頭顱中流出,將素旗染紅。
平原城中的人起初還竊竊私語,那愛嘮叨的婆子被其男人掌摑後,就變得老師,不敢再多一次嘴。
每次經過城門,緊閉著嘴,但眼睛還是會忍不住向上瞧一眼。
那麼年輕人則是看亦不敢看,皆形色匆匆,深怕城頭上的頭顱會滴下些什麼。
連續三天,無論是脖子還是眼睛、嘴巴已經乾枯,沒有一滴血可以在滴,或許是初春的緣故,冰雪尚未完全融化,那容顏尚存。
“實在可惡,居然把齊王……”
啪……
“胡言甚,不怕沒命乎?”
“楚軍已離開,家中嘮幾句而已,怕甚?”
“隔牆有耳,豈能亂語。”
楚軍離開平原城,帶著田榮的頭顱一路南下,準備班師回彭城,順便一路透過懸掛田榮的下場向齊地示威。
經漯陰至著縣,欲由此縣南下經裡歷城、博陽入薛郡回彭城。
就在示威第三座城池時,發生一件意外之事。
皓月當空,風很柔,如同少女的手拂過臉龐,令人早早的進入春困。
鍾離昧今夜無眠,他端著酒爵,對月而飲,心中有很多話想找項羽聊,但他還是忍住內心的疑惑。
在沒有完全弄明白之前,鍾離昧不願貿然行動,無論是行軍作戰,還是找人聊一聊,他總是不慌不忙,沒有準備充足,他不會輕易對人開口,無論是對士卒還是諸將,亦或是楚霸王項羽。
如此沿途懸掛齊王田榮頭顱,表面上像是示威,但怎麼看皆是在挑釁,向其地挑釁,向暗中支援田榮的人挑釁。
此舉只會挑起戰爭,激起齊人之叛,項羽為何如此做?鍾離昧不是很明白,既然要故意挑起田榮殘餘勢力的反撲,為何還要安排恆楚為齊相,這一步棋。
一面是安撫,一面是挑釁,究竟何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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