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二十六章 鴻門謝罪 (第1/2頁)
實質般殺氣的那處站著的非劍客,非韓勇甲士,乃一鬚髮皆白者,與鬚髮反襯的是他那一身的墨衣。
竟是著墨衣的范增令劉季感到心悸,周圍的甲士或握劍,或已拔出少許劍身,除冰冷的劍光外並沒有殺氣溢位,似乎在等待什麼。
一千甲士散發的殺氣不足范增冰冷的眼眸。
心悸,劉季的心悸不只是范增那冰冷的眼眸,還有一件奇怪之事,此刻的項羽卻不在帳內。
帳內的酒香和肉香已經被殺氣掩蓋,不知道項羽在此殺氣會如何的冰冷。
雪還在下,風還在吹,大帳外的不遠處進行著一場秘密的對話。
因為是秘密對話,所以聲音很小,小到已經被風雪掩蓋。
“亞父有令,若沛公答不上,立刻誅殺。”
“將軍可已拖住?”
“已拖住,但恐無法持久。”
聲音很小,但風聲不小,雖然掩蓋其秘密對話,卻急速的將此間對話順著風勢向一處傳播。
所傳至之地韓信本不會出現,作為執戟郎他該待在大帳外。
恰逢如廁,便奇妙的出現在此處。
韓信眉頭一皺,急速向酒宴大帳外返回。
“沛公可知罪?”
“破關滅秦何罪之有?”
范增一步步向劉季靠近,“遣將守關,無內諸侯,豈非叛乎?”
劉季不卑不亢,無視四周的甲士,無視范增的步步緊逼,“備他盜之出入耳,日夜望將軍至,無奈竟自家人刀兵相見。邦知曉乃將軍欲入關,立刻遣飛馬傳令撤軍,若非如此豈可不日而下?”
“既知項將軍已入關,沿途未曾見使者嚴明所以,是否故意掩罪?”
“故今日當面見將軍言明。”
“入咸陽,分財貨,啟用子嬰,欲獨佔關中,豈言無罪?”
……
范增一步步近逼,劉季臨危不亂,范增眉頭緊皺。
這一皺是范增少有的一皺眉,後果比較嚴重,范增不願再多言,揮手示意兩旁的甲士一擁而上將劉季砍死。
“上將軍到……”
劍未出鞘,聲音先到。
范增美圖眉頭一皺,冷哼一聲一甩大袖。
可片刻後未見項羽入帳。
大帳內短時間靜的可怕,靜的可聽見呼吸聲,在諸多呼吸聲中帳外的呼吸聲有些錯亂。
韓信呼吸有些緊湊,臉上微紅,不知是風雪凍的還是緊張。
因為那一聲上將軍到正是韓信所喊出,所喊之時大雪之下並未有項羽的影子。
韓信略顯緊張,呼吸急促,眼睛卻忽然一亮,只見遠處白雪之中有一人高大的黑影向這裡走來。
從那穩健的步伐,大風無法動其身,風雪無法掩其眸,必定是項羽。
帳內的范增眉頭又是一皺,可這次不同,那緊鎖的眉頭下面是充滿殺意的眼神。
“執刀戟郎謊報,按軍法……”
范增此話說的很輕,可語氣中攜帶的殺氣卻令人不寒而慄,令人不可置疑。
話沒錯,只是無法實行,因為言時已遲。
一人走進大帳內,眼光過處,甲士收劍,范增冷哼一聲沒再看此人。
此人正是項羽,他望一眼沛公沒有立刻言語,慢慢走上那高高的上將軍之位,長長的案几上擺放著酒樽、彘肉。
北風甚急,卻也無法吹散項羽那雙眸子裡殺出寒意。
項羽目運雙瞳,盯著劉季道,“吾聞沛公欲倍德,何也?”
言未必,緊張的卻不是劉季而是跟在項羽身旁的項伯,項羽的長輩,以眼神示意劉季。
劉季自然會意,沒有卑躬屈膝,沒有唯唯諾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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