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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一十九章 寧死不存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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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雍軍一陣大亂,不遠處的雍軍營寨升起大火,濃煙滾滾,沒有人明白怎麼回事。就連趙賁亦不明白,明明兩軍在對峙,哪來的火。

趙賁很謹慎,不僅派人巡視營寨四周,還遣斥候去隨時看前方內史保的戰況。趙賁的確是一個不錯的戰將,可惜他遇到的乃周勃,或許曾經被戰敗的陰影還在,那個時候他守開封,曹參圍之。

現在還是曹參在掛帥,人還是那幾人,但此刻趙賁不在城內,而是在一片焦土之外,營寨之內,趙賁相信如果當年的咸陽城還在,他一定可以守的很好,雖然他擅長的還是攻伐。

周勃就是利用趙賁這種心思,他果然還是不放心內史保,因為不放心所以時時探查,得到內史保戰不利,他立刻將心思皆集中前方戰場,甚至想好怎麼去補救。

事實證明一個人無法真正一心兩用,至少在一剎那無法做到,就是這一剎那大火起,他很想阻止,但楊喜、宣虎不是同意,趁亂疾襲。

內史保並不比趙賁的情況好,他的眼神裡是驚怒,驚的是他初戰便是兵敗如山倒,怒的亦是兵敗。

因為導致他兵敗而措手不及的乃呂勝,一個正在和周勃大戰的雍將怎麼突然就毫無徵兆的臨陣一擊。

丁義、武儒、單寧已經讓內史保招架不住,突然又遭到呂勝的臨陣倒戈,此乃致命一擊。

周勃很懂得發揮手下戰將的潛能,楊喜被臨時任命為將,必然會加倍證明自己,所以他的那把火很旺,將趙賁燒出營寨。

趙賁跑的很快,轉眼他就消失在茫茫的叢林內。逃走的時候,有士卒問趙賁,“為何不降,吾聞降漢者皆留有原位。”

呂馬童還是郎中騎將,王翳依舊為郎中騎,按照雍卒的理解趙賁若降可為漢將,成為一路別將,一樣可以伺機坐大。

趙賁笑,只是他的笑比苦好不到哪去,“吾趙賁曾斬殺不少漢將,不止一次引兵阻擊漢王。吾如降,漢王容吾,其將豈能容乎?”

言未畢,趙賁哈哈大笑,“無將一身輕,從此做一閒雲野鶴,豈不美哉。”

趙賁走的很瀟灑,似乎他厭煩連續被戰敗的兵事生涯,屢敗屢戰者不是沒有,但不是每個人能承受住。

此為一種煎熬,可以耗去人的心神,趙賁真的累矣,他決定要做翠竹清水間的富翁,在駐守咸陽時他就已經在想。

趙賁忽然很嚮往明媚淡雅的夏日秀麗,沒有一絲的蕭殺之氣,更沒有長矛林立的冰冷之意。

漢軍沒有追擊趙賁,而是將內史保圍起來,內史保沒有趙賁那麼幸運,因為他不願逃,明明已經戰敗,看著潰散的雍軍,他依舊縱馬舞動秦斧。

秦斧的威風當真不小,但鋒利的斧刃下並沒有士卒倒下。內史保已經被長矛甲士圍住,戰馬在原地打轉,手裡秦斧還在滴血,不知道漢卒之血,還是他自己手臂上的。

看樣子內史保無處可逃,即便他的秦斧再鋒利,武藝再超群,戰馬喂得再膘壯,但他無法靠近漢卒的身。

身邊的參乘已經倒下,護衛內史保的甲士皆已倒下,他所能面對的只有長長的戈矛。

“為何?吾待若不薄。”

“將軍待吾很厚否?”

“吾欲培養若為內史守將,寄有厚望。”

“可瞭解吾否?吾之心願為何?”

這一句倒讓內史保發愣,眼神中透出迷惑,在太平的數月間他真的沒有和麾下之將談過心願。

在內史保看來還有什麼比安享太平來的重要,香車寶馬,美姬美酒,豈不快哉,可他還是忘記一點,其麾下的那些戰將心有所夢。

既然無法實現,便一個個離開,在雍國尋找機遇,到天下尋找機遇。他不明白呂勝心中的不安,在呂勝看來眼前的美酒美食,甚至美姬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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