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九十章 戰鼓之聲 (第1/2頁)
咚……
殺……
衝……
乒乒乓乓……
此聲乃武關城上秦兵半月前所聽之音,當時以為是楚兵攻來,一陣慌亂之後準備迎戰卻發現乃楚兵在訓練。
響徹雲霄的喊殺聲伴隨著夏風吹進他們的耳朵。
雖虛驚一場,然秦兵不敢放鬆,當夜幕降臨秦卒渾渾噩噩似睡非睡時忽然又是一陣響徹四野的隆隆戰鼓聲。
秦兵漸漸有些軟塌的身體,欲入眠的身體,在聽聞戰鼓隆隆時忽然變得僵硬,又是一陣慌亂之後,秦強攻硬弩手才站在垛口處隨時準備放箭,靜等片刻並未見滿天的火把向城下逼近,更無甲冑摩擦之聲由遠及近而來,才知又乃楚兵操練聲。
如此每日皆無事,城下的喊殺聲初聞有些緊張,恐隨時殺出來,久而久之秦卒被折磨的疲憊不堪,白日裡不斷打瞌睡。
老秦將見士卒各個打瞌睡,非常震怒,亦擔心,便安排士卒分批輪休站崗,如此尚不放心,自此每日來巡視。
半月之後這喊殺聲在秦兵耳朵裡徹底變成催眠曲,半月間伴隨著喊殺聲入眠,習以為常。
雖改為輪流值守,然此種緊張焦躁的情緒慢慢植入秦卒意識中,身心疲憊的秦卒在白天依舊抵擋不住睏意來襲。
今日守城秦卒自然無法知曉老秦將無法脫身,已經遭遇裨將的圍攻,故而箭樓上計程車卒依靠在女牆上昏昏欲睡,非常的放飛自己。
咚……
戰鼓聲響起,秦士卒依舊依靠在女牆上安睡,即便戰鼓聲後喊殺聲響起,他們依舊非常淡定的打著鼻鼾。
同樣的戰鼓聲,同樣的喊殺聲,不同的是這次楚兵真的推著雲車逼近城下。
一個攻,一個守,攻在主動,防成被動,不得不防,一個在暗,不知何時攻,一個在明,每日不得不守。
守者疲,攻者養精蓄銳,以銳攻疲可想而知。
在丁復的帶領下,楚兵放下長兵器改用刀劍盾發起第一波進攻,喊殺聲自城下蔓延至箭樓上時秦兵猛然驚醒。
驚醒之後迎接他們的卻是一場噩夢,冰涼的刀鋒早已在他們驚恐的眼神中刺入他們的胸膛,劃破他們的脖頸。
在迷迷糊糊中感到身體的疼痛,驚醒之後已經是血染城頭,餘下的奮起反抗已經無法阻止楚兵源源不斷的向城頭攀上去。
丁復只看到稀稀拉拉的幾根滾木、幾塊礌石落下,提著長刀攀上城頭。
等到蠱逢引兵發起第二波攻城時,城上既沒有箭雨更沒有滾木礌石,竟然非常輕鬆的攀上城頭。
陳豨發動猛烈攻城時已經不用雲梯攀城頭,城門已經被楚兵從內開啟,陳豨反而改用長兵器縱馬引騎兵攻入城中。
武關戰火四起,秦兵四散奔逃。
從城上殺出血路的秦甲士縱馬向老秦將求助,只是等到甲士趕到幕府時同樣是血流滿地,甲士起初認為楚兵已攻至於此,細看才發現躺下的皆為同伴。
沒有看到老秦將,只有身為裨將的秦族公子。
裨將看到浴血而出的甲士,胃裡一陣翻動,險些吐出來,看著甲士那渴望的眼神,只說出兩個字,“撤退!”
甲士原本那渴望的眼神瞬間凝固,臉上滿是疑惑,最後變成驚訝,“將軍,尚有幾千秦兵在城上拼殺,若不……”
裨將大怒,“爾等違抗軍令乎?”
此名右臂受傷,仍有左手持刀的甲士臉色蒼白,忽然間沒有一絲驚懼,“小卒不敢!”
砰!
裨將一腳揣在此命甲士身上,甲士戰力不穩摔倒在地。
噌的一聲,裨將拔出腰間佩劍,“違抗軍令者當斬!”
言未必,裨將揮動佩劍便欲此甲士,被一旁的秦校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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