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二百一十九章 侯公劃界思天下 霸王初聞鴻溝界 (第2/3頁)
意,就回告漢王,引頸就戮即可。”
這次沒有讓項伯或者靈常先開口,而是直棄主題。
話音一落,持劍的項冠緩緩自左向右靠近侯公、鄭忠等三人,季布則自右向左靠近,沒有說話,但一股威壓自二人身上彌散開來。
季布和項冠皆是身經百戰之人,所殺者不知幾何,每人身上都帶著一股令人膽戰的氣息。
侯公依舊筆直的站著,沒有絲毫的侷促,不知道這種定力是怎麼練出來的。
即便是負責保護劉邦安全的鄭忠,都感到一絲絲不安,這也是多年從軍的經驗。
常常負責劉邦安全的,一個是劉邦的參乘周緤(此人也兼任領兵打仗),一個是郎中鄭忠,
很多其他的郎中或者參乘多升任為都尉或者將軍去打仗。
鄭忠沒有選擇獨立到外面領兵,一直跟在劉邦身邊,常在劉邦身邊什麼沒見過,可即便如此的人,
也覺得項羽營造出來的氛圍就是要給漢使一種無形的威壓,在談判上可以很自然的佔據一些優勢。
其實在出發時鄭忠曾問過侯公一個問題,既然漢已佔據天下大半,具有絕對的優勢,
為何不令楚霸王派出一個使者,來到漢營,在漢營進行談判,將談判的主戰場握在大漢的手中。
侯公則言楚使曾中陳平之計,成為項羽罷免范增的導火索,雖然項羽有心收權,然沒有弄死自己謀士之心,范增之死以及內部的紊亂皆是離間計的原因,項羽曾敢再來一次。
這一番言語使得鄭忠對候公刮目相看,雖然沒在漢軍中任職,但情況還是那麼瞭解。
知己知彼,侯公給人一種知天下大事的樣子。
只見侯公面對項羽的直視,開口道,“霸王起於江東,披堅執銳,誅暴秦,立諸王,所行為何?”
候公沒有順著項羽的思路,而是來一擊靈魂的拷問。
項羽當年豪情萬丈,殺郡守段通,收江東子弟,北擊秦軍,誅殺秦王子嬰,焚燒咸陽,威震八方,所思為何,不過是滅秦復楚,不是復羋姓之楚,而是建立項氏的萬世基業。
不過項羽當著侯公的面自然不會這麼說,“寡人起於江東,皆因是秦無道,寡人與諸侯共誅暴秦,自當復諸國社稷,續香火,少嚴法酷刑,還天下一個安穩日。”
侯公問起這個問題後,項伯眉頭一皺,項冠瞪眼看著侯公,心想,什麼意思,問項王此句,不就是在質疑西楚的國策,質疑他們項氏起事的初衷,但僅限於此,只聽侯公接著道,“項王有誅暴政,行仁政於天下之心,何不休戰講和?”
候公的話未直接衝著講和,竟然另闢蹊徑,詢問項羽的稱霸初心,再讓項羽不自覺的先同意講和。
對於劉邦請和已經不是第一次,曾經在項羽圍困劉邦於滎陽,斷絕甬道後,劉邦請和,
那個時候項羽在氣頭上,沒有同意,那時的范增也主張急攻,免得後患無窮,所謂的天欲予之而弗取,反受其咎。
如今項羽心中也期盼和解,天下太平,連年的親自征戰,外加諸多愛將的死去,霸王熊心有些疲軟。
只見項羽雙瞳變換不定,怒氣呵出,“前漢使所言,欺寡人賬下無人,此乃和解誠意乎?”
話裡有話,侯公從項羽的語氣上可以聽出,他不再反對和解,有和解釋放人質的可能,這也是陸賈前面打好的基礎。
這些都是主觀原因,侯公知道客觀原因才是導致項羽開始考慮和解的問題。
侯公道,“兵無常勢,此一時彼一時也,強國有下坡,弱國有崛起,此時楚弱漢強,縱使同意前言所指,待項王兵強馬壯之日,必會復取失地,如此再生戰火,不息不朽,
故而漢王託臣來言和;念昔日兄弟之約,願歸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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