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院中養傷 (第1/2頁)
“王上,此人內裡虛空,臣探其經脈,內力僅剩一成護住心脈,是舊年所中之寒毒侵蝕後的表現,此寒毒若氣力不濟,受寒受凍均可隨時發作,發作起來經脈倒行,痛不欲生。此外,此人最近半個月內連服兩次回清丹,這回清丹可快速補充氣血,但對身體損耗極大,服用後又大量失血,是以氣血不足,身體如風中殘葉,經不起任何折磨了。”李太醫診脈後說道。
“你可有辦法?”宇文耀問道。
“此寒毒名曰冷寂,應該是出自於陳國術士秘製藥房,但較記載的藥方有些改動,我等不曾有機會接觸。聽聞陳國棘月花入藥,可暫且緩解寒毒冷寂對內力的侵蝕。目前蕭國藥房尚有與陳國通商時備下的棘月花乾花可用。”
“好,我知道了,你回去開些對症的湯藥過來吧,定時過來診治。但是此事需要你對外保密,如果讓我從別人嘴裡知道了,我自有辦法讓你閉嘴。”宇文耀在李太醫耳邊低聲說道。
“臣今日只是為王上日常診脈,不曾見過旁人,出診記錄也會如此記下,請將軍放心。”嚇得李太醫慌忙跪拜答道。
湯藥熬好,小敏子將藥碗端了過來,宇文耀接過來,用勺子給蕭承羽喂下,心中疑竇叢生,為何中了寒毒,你不是高高在上的裕王,踩著我宇氏的鮮血成為了蕭帝最受寵的皇子嗎?
又是一陣嗆咳,宇文耀看到剛喂進去的湯藥和著鮮血吐了出來,蕭承羽牙關緊閉,臉色蒼白地厲害。
“把藥喝進去,我允你見蕭婉兒。”
“婉兒……”蕭承羽呢喃一聲,眼睛劃過兩行清淚。
果然見喂到嘴邊的湯藥被認真地一點點喝掉,但蕭承羽並未清醒,只是潛意識裡強迫自己要乖乖聽話,聽話就能見到……婉兒。
“李太醫,為何服了藥還不清醒呢?”
“若王上想此人早點清醒,臣可施針讓其醒來,只不過此針極疼,不到萬不得已臣不會如此做。”
“嗯,不施針大約多久能醒?”
“約摸兩三個時辰就可退燒了,退燒後休息夠精神就能醒來。”
“小敏子,若蕭承羽醒來,你前來通報我身邊的趙公公。”
院中又只剩下蕭承羽、小敏子兩個人了,還是沒有飯菜和熱水。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屋裡沒有陽光照射,外面的風席捲著塵土和落葉吹進屋子裡,小敏子沒有辦法,只能將那殘破的門扇關上,勉強擋擋北風。
【陛下口諭,著裕王蕭承羽即刻出城前往千峪關禦敵。】
【裕王,千峪關戰況緊急,特派您前去督戰。】
【禦敵體力耗費,陛下為保您氣血充盈,特派老奴給殿下帶來了回清丹。】
【如今婉兒……養在太后身邊,已經月餘,煩請公公能稍作通融,讓我遠遠地看看她可好?】
【蒼鬱,既是夜闌族人,應該知道此乃邪術,禁止使用,違者逐出本族。】
【裕王背後圖騰已刻成,校場法陣也已準備妥當,只需請裕王殿下移步於陣眼處,再以鮮血澆灌青銅羅盤即可。】
【蒼鬱,那些兒郎都是血肉之軀,此舉有違天道,你難道不怕因果報應嗎?】
【可笑,你自己都身不由己,還有閒心操心別人!】
無數的黑影重重疊疊地向蕭承羽撲過來,口中喊著,“還我命來,還我命來。”蕭承羽無處可躲,只能緊緊地貼著後面的牆壁。
蕭承羽猛地睜開了眼睛,渾身都汗溼了,又是一場噩夢,自從千峪關後,自己時常做噩夢,他痛恨當時懦弱地自己,如果在李公公下旨時就一頭撞死,是不是就不會連累那些那些無辜的人喪命了,也不會落得現在這樣生不能生,死不能死的地步。
“您醒了,快喝點水,這水是乾淨的,您快喝點潤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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