佔春芳 第79節 (第2/4頁)

的利刃一般。

她若是真那般說了，慕容昀才會是真的死不瞑目了。

相雪露故作鎮定，冷冰冰地望著他：“你帶我大老遠來這裡，就是想說這些話的嗎？有什麼意思？”

“當然有意思了。”慕容曜笑意漸深，“朕帶你來這裡，若是魂靈有知，是讓他知道，他曾經的妻子，如今又是誰的女人。讓他親眼看見，他曾經求之不得的白月光，此時化作了他人眉心的硃砂痣，永遠地烙印在那裡。”

“在別的男人溫暖寬闊的懷抱裡安眠，靜謐地進入夢鄉，睡夢中還會露出笑容。但這一切的一切，都不再屬於他了。”

“告訴他，他已與世間的一切斬斷聯絡，莫要貪戀人世間的溫柔，因為這一切，他活著的時候，也沒有擁有過。”

“哦對了。”慕容曜停頓了一下，笑得溫柔，“這次還未將綿綿帶來呢，等她年歲漸大些，也好讓慕容昀知道，你我的女兒是多麼的可愛漂亮，唇鼻像你，眉眼像我，再叫他一聲皇伯伯，聲音清脆又動聽。”

相雪露只覺得一陣氣血上湧，或許是因為他們現在舉動的過於荒唐，讓她的頭腦陣陣發暈。

慕容曜卻在這時候溫柔地喚起了她的名字，雪露，小露，阿露交替呼喚著，喚了幾聲後，他微微停了下來：“朕還沒問過，他從前是怎麼喚你的？”

他又輪番試驗了那幾個名字，爾後透過她面上的表情判斷出來，“原來是雪露啊……”他輕輕地嘆息。

於是他也這樣喚著她，每一句都用著不同的語調，或低沉，或沙啞，或溫潤，或清濯，間或夾雜著一些性感的尾調，幾乎逼得相雪露快要瘋了。

他纏綿地在她面上吻著，吻著她溫軟的紅唇，挺翹小巧的鼻子，纖長濃密的羽睫，吻過她耳邊微亂的髮絲，耳後細嫩的面板，瑩潤的耳珠，直到輾轉到她的脖頸之上。

相雪露此時已經接近失語了，她甚至都忘了反抗，她望著眼前的地宮封土，感受著身邊傳來的熱切氣息，還有他優美精緻的側顏，頭腦間都是嗡嗡作響，只是略有些呆滯地保持著不動。

所幸慕容曜並不是一個喜歡強迫她在此處做這種事的，只是點到即止，除了一些熱烈到令人窒息的吻以外，並沒有做其他。他也並沒有弄亂她的衣襟，僅是停留在了脖頸以上的地方。

84 夫君這便帶你回去

一吻作罷, 慕容曜將相雪露帶到了明樓內的石碑前，上面記載了慕容昀的一生。

天空不知何時瀰漫上了厚厚的烏雲，漸漸陰沉，遠處開始刮來一陣又一陣微涼的風。

但這一切都沒有影響慕容曜的行動。

他拉著她的手, 摩挲著石碑上的刻字, 一邊摸還一併順著摸到的地方念出聲來：“十六封晉王, 帝甚嘉之……”

“及至二九, 婚成之年，妃——端雅淑麗，玉質天成……”他念到一半的時候，突然停頓了一下，然後接著念後面的。

相雪露的手指與此同時感覺摸到了一個突兀的凹陷，不是尋常字留下的刻痕, 她朝石碑上看去，發現婚成之年的後一句的地方，像是被雷劈過一般, 又像是被人刻意鑿掉了一般, 竟然生生地缺失了一大塊, 直接跳到了後面的“端雅淑麗”。

而缺失的那部分，原本應該會是她的名字。

似乎感覺到了她的心緒，慕容曜一邊在她的耳側繼續念著，一邊低低地補充道：“將生人的名字刻在死人的碑上, 豈不是晦氣。”

他語調自然：“他這般年早逝去, 於天下無用之人, 能得此陵寢安眠，已是上天厚愛，擁有皇室身份。千百年後, 墳毀石銷，又有何人記得區區慕容昀是誰，你的名字，若是陪他淪落此地，反而是為不吉了。”

相雪露的眼睫和手一起顫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