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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金記 第306節 (第1/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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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外的風聲一陣緊似一陣,可因為蘇好意在懷裡熟睡,司馬蘭臺的心平得猶如鏡湖一般。

古人云,此心安處是吾鄉。

只要同心愛的人相伴,便是在天涯海角、窮巷陋室,也一樣覺得安穩欣喜。

只是他並不知曉,這樣的安穩在不久後會萬劫不復。

燭臺上的蠟燭燃到了盡頭,噗地一聲滅了,暗夜中兩個人並頭睡得很香,全然不知前路上還有諸多的風波險惡。

一騎紅塵又召回

出京城八百里,司馬蘭臺的馬車便被從後趕來的一眾禁軍給截停了。

為首的首領司馬蘭臺認得,名叫左飛,是當朝御史大夫的次子。

年紀比他大個五六歲,紅黑麵龐,不苟言笑。

左飛手裡拿著懿旨,對司馬蘭臺卻很客氣。

下了馬把懿旨遞給司馬蘭臺,說道:“太后染恙,召公子回京診治,還請隨我等速速返歸。”

蘇好意在車裡不敢亂說,但見司馬蘭臺似乎頗為遲疑,便悄悄地伸手扯了扯他的衣袖。

司馬蘭臺回頭,蘇好意不好多說什麼,只低聲說:“師兄快接懿旨啊。”

她知道司馬蘭臺擔心自己身上的毒,可太后病了,將他召回,不可也不該違抗。

拋開別的不說,當初自己被白鴉衛抓了,司馬蘭臺就是去求了太后才將自己帶離大牢的。

早春的風難掩料峭,墨童調轉了馬頭。

太陽在東南,將一眾人馬的影子拖得老長。

回去的路堪稱日夜兼程,不過一晝夜便又進了京城。

蘇好意在心中嘆息,他們也不知是怎麼了,三番兩次離不得京城。

進城後司馬蘭臺便直接進了宮去,蘇好意自然不能同去,只能回了楚腰館。

奼兒姨見她又回來,倒真是嚇了一跳,聽說是太后病了召司馬蘭臺回來看病方才放下了心。

“阿彌陀佛,我還以為又出什麼事了!”奼兒姨拍著胸脯道:“你娘我可禁不得嚇了。”

司馬蘭臺給太后診過脈,太后道:“聽說你出城去了,我本不欲召你回來,只是這次似乎比以往都沉重,他們拿不得主意,只好又把你追了回來。”

“太后放心,並不是要緊的病,”司馬蘭臺輕聲道:“不過是陽氣轉升,牽動了舊疾。太后可是近日多吃了些甜食?先忌口半個月吧!合著藥飲,過些日子便能見輕了。”

“好孩子,我就喜歡你這沉穩的性子,從不大驚小怪拿腔作勢,”太后聽了司馬蘭臺的話大感寬慰,拉著他的手說道:“我老了,所謂風燭殘年,指不定哪天就油盡燈枯了。”

“太后身無大病,是可以長命百歲的。”司馬蘭臺莞爾道。

“那也多半是你的功勞!”太后微微咳嗽了一聲說:“若不是前年那次有你在,我早就是個老癱子了。”

雖然司馬家拒絕了太后提的親事,可太后並不覺得受了忤逆。

她勸玉山公主,從來強扭的瓜不甜,強撮的親不連,就算是天家,也不能仗勢欺人。

更何況京中的年輕才俊不勝列舉,再放出眼光選個你情我願的豈不更好。

“給蘭臺看茶看座,”太后有些倦怠:“我且歇歇。”

司馬蘭臺隨著宮人到外間去,先給太后開了藥方,也並不喝茶,就準備出宮去。

剛出了太后的寢宮門,就見永王的侍從已然等在那裡了。

“司馬公子,王爺說了,要你今日都留在宮中,以備隨時為太后請脈。”

“這是王爺的意思?”司馬蘭臺覺得大可不必,因為太后的病並不兇險也不沉重。

“這個你就不用多問了,既是王爺的意思也是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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