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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越界 (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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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許聞溪起身後回道:

“回大人的話。民女身為大業子民,能為大業繁榮略盡綿力是民女的福分。”

許聞溪這番話說得漂亮,卻又沒有做出任何實質性的承諾。

她很明白木秀於林風必摧之,在場有的是比沈家家大業大的商戶,若她做了任何實質性的承諾,無異於是將眾人架在火上烤,也是在自掘墳墓。

聞言,只見時赫辰覆手讚道:

“善。”

話音剛落,臺下眾人立即跟著稱讚道:

“許女郎大義。”

張安良靜靜地看著眼前這一切,心底不知在盤算著什麼。

直到宴席結束的時候,在場的商戶們都已經答應了捐款,只因時赫辰許了一諾。

那便是要在運河邊立碑,將所有捐款的商戶都刻在碑上,並修縣誌,將這件事這些人完整地記錄下來。

眾人心裡那叫一個激動,人活在世誰不想出人頭地光宗耀祖,若是真能刻在碑上,並在縣誌上留名,我勒個乖乖,族譜都可以從自己開始寫!

只有許聞溪還算是冷靜,只因她如今掛的是沈府的名,再如何榮耀都是沈府的,且額上的傷痛得厲害,她只想回府好好休息。

準備從別莊離開的時候,許聞溪新的車架一直沒來,倒是從別莊裡駛出了一輛四角鎏金的單匹馬車停在了她面前。

骨節分明且纖長的手指掀起了車簾,手指的主人淡淡問道:

“許女郎準備去哪,不如本官送你一程。”語氣雖淡,卻帶著不容置疑的意味。

雖說男女同車容易惹人非議,但許聞溪卻不敢拒絕,也不敢多想,畢竟自己只是一介草民,而大人又太過坦蕩,若是自己拒絕了,反而顯得她心裡有鬼似的。

“民女謝過大人。”

饒是有心理準備,真當坐進馬車時,許聞溪卻又緊張得手腳不知該往哪放,好在行至半程大人並未說話,許聞溪也終於放鬆了下來。

然而,聞溪不知道的是,自從上車後時赫辰的目光就未從她身上離開過,只因她一直低著頭又太過緊張,所以並未發現罷了。

時赫辰既然讓許聞溪上了車,自然不是真就一聲不吭好好將人送回府的。

“你似乎很怕我?”

“沒有!”許聞溪立即否認,緊張之下她甚至都未曾注意到對方連“本官”都不稱了,也不再喚她女郎。

“哦?那你怎麼不抬起頭來?”時赫辰看著眼前的小兔子似乎恨不得將頭埋得更深些。

他也不急,就這麼靜靜地等著,終於許聞溪囁嚅了下唇角,緩緩開口道:

“大人威儀,民女不敢冒犯。”

士農工商,這是大業難以跨越的鴻溝。

時赫辰聞言嗤笑一聲,說道:

“那大人現在命令你抬起頭來。”

果然,兔子聞言就算再害怕還是緩緩將頭抬了起來。

然而還不等眼中的笑意散去,時赫辰便發現了許聞溪額角的傷口。

“這怎麼弄的?”手先一步反應觸上了聞溪的額角。

“啊!”許聞溪一時間也不知道是痛的還是怕的瞬間往後一縮,緊緊地貼在車壁上。

亦或者兩者都有。

時赫辰的眸子暗了暗,轉而還是溫聲說道:

“抱歉,嚇到你了。”

不對,都不對。

此時的許聞溪終於反應過來,無論是對方的用詞,還是同她說話的態度都太過越界了。

他們是官與民,是陌生的孤男寡女,如今同乘一車也就算了,他竟然還如此“親密”,他到底想做什麼?

頃刻之間,時赫辰就察覺到了兔子對自己的防備,他微微挑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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