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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鄰居 · 榕漂的年輕情侶 (第2/4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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波至今忘不了他剛到公司大約一個月的時候,那天他要做一個第三方擔保的資料在辦公室加班。大約晚上九點過的時候,公司外勤部的人幾乎是拖著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進了辦公室,他們把這對男女帶到一個小房間後就關上了門。

沒多久,凌波就聽見外勤領頭的那個人讓男人和女人念著什麼,男人和女人的聲音開始很小,後來這個領頭的男人大聲呵斥過後,兩人的聲音大了起來。凌波可以清楚地聽到他們唸的就是自己前段時間寫的一份還款保證書。這個公司,所有的保證書,承諾書都是有公司制定統一的範本,然後讓債務人簽字。凌波清楚地記得,當時主管問自己怎麼才能把複利合法化?複利就是利滾利,這在法律上即使有雙方簽字也不合法。凌波當時提出的建議是把複利改成違約責任、或者從新欠一份新的欠條。他的建議被主管採納,讓債務人不但在原欠款的基礎上追加了違約責任,同時也從新簽了一張欠條。當關在房間裡的那對男女大聲唸的,正是凌波給主管寫的範本。當凌波聽到那個女人帶著哭腔大聲念著欠條的時候,凌波的心裡突然很難受。他關掉電腦,離開辦公室,把剩餘的資料拿回家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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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凌波剛到辦公室就看見幾個警察在辦公室正問著主管。後來他才知道,那個女的跳樓了,雖然沒死,但腳好像摔斷了。後來凌波聽另一個外勤的人說,當時凌波在公司,他們不好上手段,凌波走後,他們就給那對男女上了手段。至於什麼手段,那個外勤沒說,凌波也不想問。

也是從那天開始,凌波又開始投遞簡歷。只是,至今,還沒有收到一份回覆。他想盡快離開這家公司。那天,雖然他沒看到那對男女的樣子,但那個女人帶著哭腔念欠條的聲音就像一道魔咒,應該是凌波才二十多歲就已經有點神經衰弱的原因。

十公里左右的路程,凌波騎了差不多一個小時。走進公司大門,凌波已經滿頭是汗。

“波兒,我一會發一個檔案給你。準備帖在一個老賴小區門口 的。看看有莫得要改的。”主管見凌波進來,端著一個大茶杯說。

“好的。”凌波把包放到工位上,開啟電腦。主管發來的是一份擔保書,大致內容是兒子因為現在欠款,暫時無力歸還。借款可以再延期一個月,但要主債人的父母擔保。同時,以前超出法律規定的利息意外的利息,從新寫成一張新的欠條。凌波大概看了一下,就明白這筆欠款的本金是二十萬,而現在按照以前的利息來算,利息總額已經超過十五萬。那個女人帶著哭腔念欠條的聲音又在凌波的腦子響起。凌波閉了一下眼,主管已經在催了:“波兒,抓緊點看一下。”

凌波只得對著電腦上的文件然後調出相關的法律條文進行比對。可已經很牴觸這樣的文件,雖然有目無心,但他還是磨嘰了十多分鐘才對主管說:沒問題。主管看著凌波說:你說沒問題,要是以後出了問題那就是你的責任。凌波沒有回答,把目光又轉向電腦。其實,從嚴謹來說,這個擔保書應該還有主債人的簽名和手印。但凌波知道,主管去找主債人的父母籤擔保書,其實就是兩個目的,一來逼迫主債人的父母還錢,而來透過逼迫主債人的父母,反過來逼迫主債人還錢。這個擔保書如果作為證據提交法庭,因為沒有主債人的簽名和手印,法庭大機率不會採信。但凌波已經不想提醒主管他甚至希望在法庭上這個擔保書是一個無效證據。他不是一味地把主債人當弱者來同情,而是這一年多來,他親眼看到了那些被利滾利逼到家破人亡的事。而這家所謂的法務公司,卻在其中收著高額的佣金,在這個公司,老闆和主管都開著那些債務人的車,有一輛車,甚至是在債務人還清全部本息後,主管對債務人說:這車我不打算還了。因為還的是公司的錢,但他自己為這筆債務糾紛忙活了大半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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