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兄妹鬥法左道擾,奉命出宮聞噩耗(一) (第3/5頁)
之威。早年間為了自己求著閣主將此曲傳給了青藤,叫她能配合著祭煉這琵琶,如今見到她已經能將這曲調化用至此,永珍心中是十分欣喜的。
這時聽見皇甫逸塵一聲悶哼,只見他額上青筋暴起,面色漲的通紅,一口汙血從嘴角溢位,滴在自己的衣袍上,簡直是觸目驚心。皇甫絕在湖邊看著,內中唯恐皇甫逸塵敗下陣來,掃了先前賺的顏面,心中一急,便是要大喝開來。可誰知方才要喊,就只見一隻纖纖玉手搭在皇甫絕的肩上,也不用力,卻是讓皇甫絕連嘴唇都動不了了。
“老長蟲,你千萬別瞎叫喚,要是打擾到了我侄媳婦鬥法,我可真的不饒你。”
皇甫絕聽著這是個女人的聲音,隱隱有點耳熟,一時之間又想不起是誰。可是對方一隻手搭在自己肩上,一股子陰厲的氣息便呼呼的往自己的經脈裡面竄,僅是用自己一身修為去抵抗化解便已經用盡了力氣,也沒有什麼功夫去想這是誰了。
“老長蟲,我和你說話呢,你這一句話都不說,可還有一點做國君的樣子嗎?”這女子見著皇甫絕不答話,手上的力道猛的一緊。皇甫絕吃痛,悶哼了一聲,可週邊旁人卻似是並沒有人聽見。皇甫絕突然心中一驚,這樣一個人,在這樣九洲英傑齊聚的盛事,在兩位已經證道飛昇的天境神人面前,悄無聲息的將自己制住卻無人察覺。他忽然腦中一空,不知該要想些什麼了。
皇甫絕正兀自為難,聽著一聲洪鐘大呂,湖上二人已然分開,卻是這一場已經畢了。令狐閣主走向眾人面前,緩緩而道:“一場比過,卻該是成了個平手。”
“慢。”青藤叫住閣主,“皇叔,本就是我敗了,怎麼能讓皇兄屈就著與我同佔平手?”青藤轉過身來,對著皇甫逸塵說道:“皇兄好手段,竟然能變了心律來擋我的《清平調》。不過到底我的債討完了,就不陪著皇兄出風頭了。”
不待閣主和皇甫逸塵說話,足下一蹬,藉著一道碧綠的道光,飄搖回了永珍身旁:“九郎,我打不過。”
永珍一笑,,拍拍她的手道:“打不過就不打了,沒事兒。”
待得青藤回了永珍身旁,皇甫絕只覺得肩頭一鬆,那陰厲內息也倏地散開了。緊接著就聽見天邊一聲長嘯,湖上不知何時出現了一個約莫三十來歲的婦人,身子輕盈,踏水而來。
這婦人生不甚美貌,衣著亦是平平淡淡,只是右手中所持的一杆長杖有些門道:長約七尺,通體烏黑通透,似晶若玉;該有七節,每節該有七道,合該有七七四十九道符籙;杖頂彎曲,向前伸出約有一尺,懸有一四角提燈,四角各有一骷髏頭雕刻,燈內有幽冥鬼火,長明不斷。
待得紅塵看清了這婦人的長相,似是見到了什麼不好的東西一般,狐首一抬,狐眸中光芒一閃,忙將皇甫逸塵從湖上攝回了岸邊,口中說道:“這毒婦來這裡幹什麼。”
“紅姑姑?”永珍見著紅塵的反應,疑惑不解。
紅塵身上紅光一繞,化作了人形,目不轉睛的盯著這湖上的婦人。永珍見著這婦人手中的詭異長杖,又見著紅塵那警惕的模樣,心中不解。可是看著紅塵面色凝重,擔心有變,便也轉頭,用心盯著湖面上的動靜。
只見浣裳湖畔,稍有年歲者,俱都神色凝重,望著那婦人。永珍見此,便知來者不善。於是一面收斂心氣,靜觀其變;一面將青藤護在身後,以備不測。
紅塵自然識得來人,正是如今左道第一大派,外海當中,西方瑤光幻海道魔孤島上的大娘子,損骨一脈古枯情。不待湖畔眾人說話,古枯情便開口唱到:
“損骨橋畔築茅屋,門前引魂燈下舞。
橋上年年望日暮,橋下英雄白骨枯。
紅顏墳前守魂哭,彈指歿,恩未遏。
年年相似白玉骨,百花煞盡秋風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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