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崔國恆絕不願意再出現省政府秘書長親自打電話求情的事件,相安無事才是上策,魏東強給一腳踢開,崔國恆用崔鬱曼來擔任九七年的年級主任,事先當然會有溝通。崔鬱曼多少有些不甘心,才找杜飛說這些話,大概是抱著能挽救一個是一個的態度吧,張恪笑了起來,側著頭對杜飛說:「我們躲在這裡嘲笑她似乎有些不道德啊,不知道再過十年,我們的小崔老師還會不會保持如此的單純跟熱血啊?」
翟丹青抿著嘴而笑,看張恪死皮賴臉的模樣,他似乎對新任的年級主任印象不壞,也不介意人家以後故意找他的渣,附到他耳邊說:「你該不會想著調戲人家吧?」
「我有這麼猥瑣?」張恪看了翟丹青一眼,又笑著跟杜飛說,「真的很意外啊,看到小崔老師,我都有些傻了,你小子也不提醒我一聲。」
「告訴你不就不好玩了?」杜飛笑著說,又問席若琳,「席師姐,張恪看到小崔主任時有什麼表情?」
「有著正做壞事給人捉住的感覺。」席若琳又說道,「小崔主任剛過來時還找我們三個主任助理瞭解你的情況呢,你也知道你做過那些事的,我就是想幫你說話都感到很沒力啊,我總不能一臉誠懇的抓住小崔主任的手跟她說:張恪其實是個好人……」
大家又笑了起來,平日都沒有看到過有讓張恪頭疼的人物出現,就算考試作弊給魏東強當場捉住張恪也是處事不驚、不聞不問,偏偏這時候出現了一個讓張恪感到頭疼的人物,大家難免要興奮起來。時學斌伸出手指就要細掰張恪進入東海這半年來做的「壞事」,張恪拿起桌上的茶杯作勢要潑他:「你們一個個都不是什麼好鳥。」
「『十年一覺揚州夢,贏得青樓薄倖名』,這哪裡是人能隨隨便便做到的?」時學斌揶揄的笑著說道,「給個美女年級主任盯著,又不是什麼壞事,我們想享受這樣的待遇都沒有門路啊。」
「啊,這麼說,我倒想起剛見席師姐時的模樣了,」杜飛嘲笑起席若琳來,「席師姐那一本正經的樣子,好像要將我跟張恪生吞活剝的嚥下去才甘心。」
席若琳滿面羞紅,叉著腰站起來要拿東西丟杜飛:「我哪知道你們倆小子這麼賊,現在借兩個膽給我,我都不會過去招惹你們的。」
張恪沒脾氣的搖了搖頭,自己在學校的行為要不是有著狐假虎威的虛擬背景撐著,不知道要給開除學籍多少回來,崔鬱曼的態度不夠友好那是一定的,這還要算上崔鬱曼在海州一中時留下的惡劣印象。就像席若琳說的那樣,自己還能跑過去抓著崔鬱曼的手哭訴:我其實是個好人。
誰都有過單純、熱血而衝動的年代,看到崔鬱曼,張恪就能想起自己單純而熱血的青春時期。可惜家庭所遭遇的變故,讓他早早的就屈從了這個社會的潛規則,雖說屈從,總有些不甘吧,那之後他唯一堅持在做的事情就在公交車上給人讓座了,即使這樣的舉動,也常常遭到不解與嘲笑的目光。
能回到九四年將充滿遺憾的人生重過一回,看到崔鬱曼這樣個性鮮明的人,張恪總是沒來由的有著感觸,唯恐她鮮明的個性太早給這個社會的潛規則折斷、磨滅,真有一種膽顫心驚的「恐懼」啊。
大家說說笑笑,翟丹青細細的看著張恪臉上的表情,又附到他耳朵笑著問道:「好像給誤解了呢,又不能跑過去解釋,實在不行可以當成小麻煩一腳踢開啊!」
「你希望我這麼做?」張恪笑著問翟丹青。
翟丹青微聳了一下肩,嫣然笑著說:「男人不壞、女人不愛,要沒有弱女子給你欺負欺負,怎麼能顯出你的壞啊?」
翟丹青眉眼間風情顧盼,秋波流轉,張恪看了都覺得心理有壓力,說道:「要說麻煩,我更應該將你一腳踢開才是……得,得,得,不說這個了,再說就真成在調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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