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屠子驥在陳海面前將話說得很滿,但他知道這事他辦不成,卻也不確定閥主一定就會讓人幫他們去遊說地方。
「陳玄真後面的那位這是在引鴆止渴啊,董良這些人都狼子野心,哪裡可能真心希望看到國泰民安!真要國泰民安,他們的野心又哪裡安放?」
屠缺身為屠氏閥主,因為早年殘留下來的未逾傷勢,他此時都還不到兩百歲,就顯得十分的蒼老,說一陣話就要猛喘一陣氣,似乎隨時都會咽不過氣來,肥胖的臉以及紅通通的酒糟鼻,誰看了都不會將他與地榜中那些準陸地神仙一級的頂尖人物聯絡在一起,他讓屠子驥坐到身邊來。
「不提這些了,我也管不了你們各自選擇,也就希望你們都能為自己留些退路。」
屠子驥知道閥主看上去病殃殃的樣子,但真遇到什麼強敵,就會陡然間變成一頭不將強敵撕成碎片不罷休的兇惡蛟龍,問道:「七叔那邊是不是還要有人到太尉府活動活動?」
秦潼關失陷,諸將雖然得到戴罪立功的機會,但總之只是一個緩刑,危機還沒有徹底解決,萬一將來還有人拿這事責難,還有重翻舊帳的可能。
「他都將秦潼關丟了,還有臉要閥裡派人幫他到處求情?」屠缺沒好氣地說道,又是一陣氣急,猛咳了一陣,好不容易才緩過氣來,說道,「我也知道他那榆木疙瘩聰明不了,你真不想看到他去送死,就派人去跟他說,跟著衛於期清剿流民叛軍,就不要去爭什麼功勞!」
聽閥主屠缺竟然也如此說,屠子驥震驚地問道:「閥主也以為衛於期此戰必敗?」
「還有誰這麼認為?」屠缺微訝的盯住屠子驥的臉。
屠子驥情知失言,就想岔開到其他話題上。
屠子驥不願意吐露陳玄真那邊的秘密,屠缺也不會強撬開他的口,一雙三角老眼狐疑的在屠子驥臉上打轉,推測道:
「陳玄真也是榆木疙瘩一個,即便他知道什麼,也不會告訴你;趙融層次還是略低了一些,陳玄真背後那位,也不可能提前告訴他什麼,莫非是河西那頭小兇狼嗅出什麼異常來了?不過這頭小兇狼要真是吃肉不吐骨頭的主,即便是看出什麼,也不該跟你這個傻小子透漏天機啊……」
屠缺卡在某個關鍵處想不通透,抓耳撓腮顯得異常痛苦,過了半晌才陡然想明白過來,盯著屠子驥的臉問道。
「莫非是陳玄真身後的那位,已經提前跟這頭小兇狼接觸了?」
屠子驥不便直接承認,但也沒有否認,只是說道:「秦潼關失陷後,七叔原本要直接去太尉府請罪,還是車騎都尉助他收攏殘兵,爭取戴罪立功的機會;既然閥主不希望七叔太積極了,那我明天就將閥主的話帶給七叔。」
「伏蛟嶺那邊原本是誰都看不上眼的閒棋冷子,現在看來還是有些意思了,」屠缺摸著紅通通的酒糟鼻說道,「你見到屠重錦那榆木疙瘩,就跟他說,要想活命,就不要忘了解鈴人。」
閥主好打啞謎,但屠子驥還是能聽出閥主是要七叔率殘部儘可能跟陳海靠攏。
雖然閥主始終不會代表整個屠氏表明立場,但此時說這些話,無疑是傾嚮往他們這邊押更多的籌碼。
屠子驥又說起來桃花塢北片七八萬流民編民入戶的事,屠缺揮了揮手,說道:「你十九叔年輕時,與京兆府左司軍趙無泰是患難之交,你去找你十九叔,看他願不願意幫你去找趙無泰遊說這事。」
屠子驥從閥主屠缺這邊告辭,又連夜趕到十九叔屠重政的府邸說起流民編民入戶之事。
屠子驥只是想從十九叔屠重政那裡得到一封能遊說趙無泰的親筆信函,未曾想卻被十九叔屠重政死拽下來陪著喝酒。
屠子驥不是善飲之人,倘若不用真元將酒逼出體外,兩壇仙飲醉下肚,就六識迷離,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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