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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海轉頭向窗外望去,只見在船側兩三千步遠處,有一條兩三丈長的玉清鱘在湖面上跳躍不止,剛才船艙壁咚咚作響,應該是這頭玉清鱘掌握低階的水系神通,但在湖面下摧動水流衝擊船艙,或許以為它能將他們座下這艘巨舶船壁打穿或者直接掀翻掉。
陳海笑道:「累公子好口福,這條玉清鱘看樣子在雁盪湖裡生長也有兩三百年了,也算是小有氣侯,竟然狂妄到要來攻擊我們的座船,那就將它捉來,給累公子補補氣血……」
說著話,陳海向窗外一招手,眾人都沒有察覺到什麼,只見那條玉清鱘猶如被無形的巨掌抓住一般,掙扎著往樓船飛來,「噗通」一聲掉在了甲板之上。
兩三丈長的玉清鱘對於這個樓船稍顯有些太大了,幾乎佔據前艙的甲板,要不是巨舶有額外的防護禁制,數寸厚的甲板,或許會被它的巨尾直接拍碎或拍散架。
陳海隨行百餘侍衛,最少也是闢靈境的修為,都不用陳海吩咐,就見幾道劍光閃過,那就將鱘魚那斗大頭顱和翻騰不已的巨尾牢牢釘死在甲板之上。
陳海笑眯眯的看著目瞪口呆的贏累說道:「累公子想來也是乏了,暫且在這裡休息一下,待會兒自有人將它最美味的唇肉處理好送給累公子享用——此時玉清鱘的魚鰾熬膠入藥,能愈竅脈震裂傷,等會兒也一併給趙大人送過來。」
趙承教看著陳海也是一陣心驚,當日在金蛟原他並沒有機會看到陳海大展神威的樣子,到了此刻才看到陳海出手。
那條玉清鱘雖然只是初級的妖獸,都沒有修出靈智,但水中氣力極大,或許闢靈境玄修弟子入水,都能順利擒殺這頭鱘妖,但想著像陳海隔著一兩千步,直接隔空就將這頭有上萬斤掙扎氣力的巨鱘直接擒來,趙承教都不能肯定他在未受傷之前,就能輕而易舉的做到。
贏累看了看窗外的湖水,又轉頭看了看被釘死在甲板上的巨大鱘魚,忽然大聲道:「陳侯,我想拜你為師。」
「胡鬧!」
「不可!」
楊巧兒幽居多年,本不愛動,但贏累興致滿滿,自然不願意駁了他的興致——加之將來去了燕京之後,怕是風雲波折,好長一段時間不得這般悠閒,楊巧兒也就跟著一起出來,只是她上船之後,就去頂屋的雅室裡歇著。
剛剛那玉清鱘在甲板之上折騰了幾下,驚擾了她,走過來想看個究竟,不料堪堪下了兩個臺階,就聽到贏累要拜陳海為師,一時間急切,人在透船艙過道里就連忙喝止。
楊巧兒一手攬著裙擺,搖曳著身姿三兩步走了下來,厲聲對贏累喝道:「眼下你雖然還未入宮,但是宮中規矩要時刻記住,拜師之事豈是你私自做主的?」
「不可」二字卻是趙承教喊出來的,此時看楊巧兒的樣子不似作偽,這才平復了一下心氣道:「累公子年紀尚輕,不知道厲害,夫人也不要過多責怪了。只是陳侯身負榆城嶺邊防重責,輕易不能離開,到時候怕誤了累公子修行,這才出言相阻,還望夫人勿怪。」
陳海笑著安慰沮喪的贏累說道:「累公子回京,對聖上來說,無異於還珠駕前。而待累公子入主東宮,東宮太師、太傅、太保、待講、待讀等職,都必須從德高望重的諸公大臣裡挑選,陳海才疏學淺,是沒有資格教授累公子修行的——即便是那些沒有資格入主東宮的皇子皇孫,也都必須進神陵學宮,跟隨諸大祭酒修行。」
贏累沒有想會如此的複雜,當下抱怨道:「聽娘親說,父帝身前的大臣王公,既老又頑固,真要是跟他們修行,真是無聊透頂啊。」
陳海看天色不早了,就讓下面人摧動御水禁制,牽動巨舶緩緩掉頭,往湖心島方向駛去。
返航的途中,細雨漸漸消散,一陣清風颳過,連薄薄的烏雲也散去了,陽光灑了下來,一彎彩虹斜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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