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諸人告辭離去,董潘拖在最後告辭,陳海坐在椅子上,一手端著茶碗,眼瞳深邃的看著董潘,問道:「河西一切安好?」
董潘看著陳海的樣子,感覺他深邃的雙眼彷彿無盡淵河一般,令人看不透深淺,他一時猜不透陳海此問,是問陳烈等昭陽亭侯府的人在河西是否安好,又或者是真關心河西的形勢。
「陳烈師兄在望曦峰也閉關有兩年了,聽世子說陳烈師兄這次極有希望修成道丹,丹品或還相當不凡,只怕此時還不知道陳侯你踏入道丹的喜訊,」董潘小心翼翼的斟酌言辭道,「此時即便是神侯他老人家,也常常跟下面的弟子提起陳侯,說陳侯實乃太微宗不世出的弟子,竟然不能為河西所用,實乃河西的大損失……」
說到這裡,董潘又覺得這麼說很不合適,看天機學宮及龍驤大營這兩年裡看似再沒有大的起色,但在天水郡北部根基扎得極深,此時黑燕軍殘部遷到首陽山,會不會投靠天機學宮、投靠龍驤大營,誰都不好說,河西還真未必能容納得下野心勃勃的陳海。
「……」陳海點點頭,他有血丹相助、寧嬋兒有道蘊天丹,衝擊道丹自然要容易一些,舅父陳烈閉關兩年都沒有成功修成道丹出關,這才是正常的現象,不算是什麼意外,心想著舅父陳烈要是這次沒能成功衝擊道丹境,他等寧嬋兒煉成道蘊天丹後,就送一枚過去。
至於董潘說董良在背後惋惜,陳海是不大相信的,畢竟天機學宮這兩年來,所造的天機戰械,主要供應武藏軍及天水郡兵,鉗制住河西東進的野心,董良及太微宗以及河西都護府上上下下,不將他恨死,就要謝天謝地了,眼下大家也只是保持最後一層臉皮沒有撕破而已,畢竟河西還指望鹿城那邊每年廉價供應愈二百萬斤的中級淬金鐵。
當然,董潘所說的話裡,也隱藏著一個極重要的資訊,那就是武威神侯董良這兩年不再像以往那般隱居山門之內,要比以往更積極的處理俗世事務,不然董潘及都護府的將臣,是沒有多少機會能見到董良的。
「不管以往有多少誤會,我始終未忘是太微宗的弟子,」陳海言真意切的跟董潘說道,「此次血魔傀儡也是意外之得,這邊會先緊河西所需,售價也可以再減去一成——龍驤大營不會從河西的交易裡,收好處費的。」
董潘也不知道陳海所說是真是假,只是說立時回去稟知世子,一切等世子拿主意。
一切說定之後,董潘也不耽擱,謝絕了陳海要起身相送的意思,就往外走去。
出門之後,董潘下意識的透過沒有關好的門縫往偏殿中看了一下,只見陳海端著茶碗,怔然坐在那裡在偌大的偏殿中,似乎萬鈞重擔壓在他的肩上,有一股孤寂之意油然而出。
董潘暗感這樣的感覺好奇怪,但也搖頭將這樣的念頭摒除出去,待出了山門,才祭出靈劍,化作一道流光往百獅嶺道院飛去,回到道院也是簡單囑咐一番,便乘御靈鶴,帶著幾名弟子,親自趕去面見世子稟告此事。
……
賀蘭劍宗舉族遷入秦潼山東北麓的野狐嶺,然而燕然宮宦臣勢力強大,賀蘭劍宗、黃氏一心想著在野狐嶺及黃麋原等地立足,即便是心裡藏有極深的怨恨,此時也不敢跑上門來挑釁正如日中天的天機學宮。
然而,賀蘭劍宗還有一部分劍修弟子,始終不甘心放棄賀蘭山及鶴川郡,沒有隨宗門東遷,而是留在鶴川郡內組織反抗力量,立誓要將河西軍驅逐出去。
這些劍修弟子力量微薄,短時間內難以造成多嚴重的威脅,但背後有武藏軍的支援,也是董氏徹底吞併鶴川郡的隱患。
除了武藏軍大軍陳於郡境外,天水郡兵這兩年得到天機學宮供應大量的天機戰械——也可能是秦潼關西移之後,宿衛軍戰兵直抵天水郡的後腰,令天水郡及華陽宗沒有辦法做其他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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