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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更令陳海矚目的還是那頭羽色青黑但邊緣有金芒流轉的鵬鳥,斂翅站在那裡,甚至都要比他們身後的青狡馬高大,而站在陳海他們面前,妖瞳睥睨之間所透漏的強悍氣息有如王者之般,竟然要比舅父陳烈座前那頭青鱗雷鷹還要略強一籌。
姚興在姚氏時,不問世事一心潛修,即便沒有被抹除部分記憶,對同為燕京八族之一的屠氏子弟也不甚熟悉,陳海心裡想,要是這頭鵬鳥是眼前這青甲將領屠子驥的坐騎,而屠子驥年紀輕輕又能身居中層將職,那他在三十六王侯之族的屠氏地位,即便不是嫡世子,在嫡支子弟裡也極重要的人物。
「武威進奏使帳前點檢陳海,見過屠校尉,」陳海行禮道,除了介紹身後周鈞、吳蒙外,又依照規矩相互驗看印信,又忍不住好奇的問道,「這麼多流民堵在秦潼關前,有多久了?」
「秋後擁來的流民就越聚越多了。」屠子驥說道。
「這麼久了?」周鈞都覺得極其意外,聲調都拔高了一截。
秦潼關是燕京聯絡燕西諸郡的要道,秦潼關距離燕京城不足千里,上等的青狡馬、烏鱗駒一天能跑兩個來回,這麼重要的一處關隘竟然被流民堵了兩三個月!
雖然公函文書,可用靈禽傳遞,但商旅斷絕兩三個月,損失得有多大,而秦潼關守兵或者說帝京那邊竟然放任這樣情況的發生,沒有果斷的進行處置,這實在是太令陳海、周鈞他們意外了。
但想想也是,沒有足夠的時間,秦潼關前也不可能聚集這麼多的難民、流民。
「……」屠子驥也不想這難堪的一幕落在西郡的客人眼底,尷尬的一笑,說道,「流民成患,宮中又數月未有新的旨意傳出,諸部官佐就如何處置這些流民又爭執不下,我們就只能封鎖關隘,防範更多的流民湧到京師附近……」
看各地匯聚過來的邸報,陳海知道京師附近的府縣近年來也是大旱蝗災不斷,要是兩三個月前才開始封關,意味著此前可能已經有大量的流民擁入京師附近,應該是京師附近不堪重負,諸部官佐才決意先封鎖通道,但這也意味著燕京附近將近癱瘓了。
只是宮中數月未有旨意傳出,又是什麼鬼?
宮中數月未有旨意傳出,那鶴翔軍找誰告的御狀,而他們又是奉誰的帝旨進燕京陳情?
陳海他們從河西郡出發時,可沒有想過燕京這邊會是一團糟。
但不管怎麼說,要如何應對燕京的這團亂局,也該是葛玄喬、舅父陳烈他們頭痛,陳海也只能先帶著屠子驥往宿營地走去。
……
陳海他們臨時的宿營地,是距離流民聚集區百里外的一處官驛城寨。
在武威進奏使兵馬趕到之前,這座約不足裡許見方的官驛城寨正被數萬流民包圍著。
驛寨裡雖然有百餘驛卒守衛,但將弱兵寡,當時秦潼關又未發兵解困,只能緊閉寨城,還是陳海他們趕到,才將嘩鬧的流民趕走。
陳海帶著屠子驥趕回驛寨,就見舅父陳烈正陪同祖師堂首座葛玄喬及董潘站在城頭眺望附近山野裡的流民。
「民怨煞氣好重!」
陳海爬上城頭,就見葛玄喬眺望著秦潼方向頗有感慨的說了一句,而舅父陳烈及董潘都是眉頭深鎖,似對葛玄喬說出的這簡單六字深有感觸,也深感憂慮。
陳海看秦潼關城方向,被重重山嵴遮擋,看不到秦潼關前的流民,就見山戀之前風清雲淡,看不出有什麼煞氣的樣子。
「屠子驥拜見葛師叔!」
屠子驥上前給葛玄喬行禮。
葛玄喬定睛打量了屠子驥兩眼,遲疑地問道:「你是誰座前的弟子?」
「家師陳玄真知道葛師叔要經秦潼關入帝京,特別囑咐子驥遇見葛師叔,要以師禮相待。」屠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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