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蒙戰心裡同時也知道,他將蒙兀部的本族兵馬安排在內側的東城,而將其他附屬部族的兵馬安排最容易受攻擊的西城、南城、北城,諸蠻將已經有很大的意見,他這時候再讓其他部族的蠻將,去跟黑甲戰將硬拼,誰會滿意?
蒙戰身為主帥,這時候也是將手中巨斧猛然一揮,帶著死亡的氣息,一步似直接跨越數百步的虛空,往黑甲戰將的腰部劈去。
蒙戰此時的戰力雖然不如巔峰之時,但向蒙兀部第一強者,一斧之下,還是將黑甲戰將蹬蹬蹬逼退到城牆角,城石又是崩斷一片,牆體整個都晃動起來。
黑甲戰將的嫡系扈衛,從兩翼拼命的進逼上來,想給主將爭取喘息的機會,但蒙戰身後此時有三員兇狠勇猛的蠻將,手裡的戰矛、戰戟,洩出如匹練般的矛影戟芒,率領身後的蠻兵,往黑甲戰將從兩翼進逼上來的扈衛殺去,將黑甲戰將分隔在中間,由蒙戰去收拾。
黑甲戰將要是此時果斷撤出,蒙戰身為主帥,不能輕易犯險,自然不會殺出城去糾纏住他,但黑甲戰將卻是一咬牙,腳步一錯,手裡的重鋒矛,極瞬間就刺出數十矛影,彷彿天河傾洩般往蒙戰當頭罩去,這一瞬時的氣勢,似要將整座白鹿城都捅成血葫蘆,見人膽寒。
蒙戰心中冷笑,便是開天闢地般的一斧,朝黑甲蠻武斬去,巨斧快得,就像在半空凝聚成一道黑芒,將如天河傾洩般的重重矛影盡數破去,一斧斬在黑甲戰將的重鋒矛之上,竟是直接將堅不可摧的淬金重鋒矛斬成兩截,戰斧的餘鋒,甚至還將黑甲戰將遮臉的面具剖開兩半掉落下來。
黑甲戰將看上去年紀還輕,不是拓跋部早就成名的悍將,蒙戰也不認得,看到這黑甲將此時臉露懼色,眼珠子左右轉動,似生逃意,伸出左手,冷冷笑道:「此時想逃命,來得及嗎?」
就見蒙戰左手所戴著的一枚獸首古戒,釋出一團黑霧,極速凝聚出一道黑色的巨索,就往黑甲戰將纏過去。
黑甲戰將情知被這道黑索纏住,兼之他的扈兵又被擋在外圍,今日註定是九死一生,壓住胸口沸動的氣血,口吐一口殷紅的鮮紅,噴到重鋒戰矛之上,就見戰矛的刃口瀰漫出血腥的紅光,下一刻化作更凌厲的矛影,往黑索斬去。
而在這時,蒙戰右手一抬,似要再將戰斧斬出,卻見他的袖甲裡射出一道劍光,直接洞穿黑甲戰將沒有面具遮護的喉嚨。
黑甲戰將沒想到堂堂蒙兀部第一蠻武強者,竟然使詐,最後用人族玄修所祭御的三寸靈劍,將他襲殺,瞪著眼,死不冥目,巨大的身軀往後翻倒下城牆。
黑甲戰將的死,給攻上城牆的拓跋部蠻兵打擊是致命的,膽氣盡喪、進退失措之時,他們迎來的則是致命而殘酷的狡殺。
在三里外督戰的拓跋顏看到這一幕,只能下令前部兵馬後撤,儘快可能減少一些損失。
城頭上的戰鬥很快就徹底平息了下來,蒙戰背著夕陽,巨斧一揮,朝著拓跋部族撤退的方向嘶吼,歡呼聲響徹城頭。
拓跋顏遠遠的看著城頭歡呼的蒙兀部眾,也嘆息了一聲。
前日和大軍匯合之後,他就建議休整數日,將營寨紮下來後,多造攻城戰械,而不能急於攻城,只是克烈部、拓跋部的兩軍統帥都害怕夜長夢多,又認為蒙兀部並不以築城、守城擅長,率大軍趕到後,只是在銀石灘一線短暫休整了兩天,就悍然分兩路進攻魔猿城、白鹿城,迎來這樣的結果,並不出乎意料。
拓跋顏看向位於中軍陣列之中的族長拓跋旗臉沉如水,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些什麼,但他相信今日試探進攻魔猿城的克烈部應該也不會順利,在傷亡繼續擴大之前收兵,再議攻城之計,應該才是最正確的選擇。
整隊收攏完畢之後,拓跋部族又派出數隊奴隸到白鹿城下收斂本族的遺體,蒙兀部此時也意阻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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