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節 (第3/5頁)
等一等!”秦承祖說道,“奢飛虎之前沒有看穿長山島是大人所佈之暗棋,這時候也絕不可能猜透大人為何不率舟師主力過來夾擊。大人的疑兵之計不是那麼好識穿的——奢飛虎此般做作很可能是故佈疑陣,以試長山島之虛實!”
恰如秦承祖所說,奢飛虎若是也佈疑陣,他貿然出擊,就暴露長山島之虛實,幫助奢飛虎在最短的時間裡做出正確的決斷,不利全域性。然而這邊按捺住不動,很可能就錯失一次替崇州減少壓力的機會——少一分壓力,崇州便可能確保無失;多一分壓力,崇州脆弱的防線就可能撐不到主力回援而先告崩潰。
這委實是叫人難以決斷,寧則臣將雙戟抓在手裡。
雖說此間以秦承祖為首,他忍不住要爭執出戰,但是看到秦承祖身邊那幾個臉上還有些稚氣的少年甲士,寧則臣又不得不逼著自己沉下性子來,眼睛死死盯著西南灘上的寇兵跟寇船。
秦承祖身邊的幾個少年護衛,都是當年崇州童子案的受害者。除了胡喬中、胡喬寇、陳恩澤等幾個少年到林縛身邊外,他們的大多數都留在島上,學習武術、兵法、內政。
這個時代,男子過十六歲就可以娶妻生子,便算成人,除胡、陳三名少年,也有另外十二人編入軍中鍛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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善戰者無赫赫之名,兵家都不提倡用險,然林縛卻是迫不得已用疑兵險計。
以大橫島為主島的嵊泗諸島實際可以依之為崇州的戰略外線,又可以直接影響浙東局勢,實際彼此爭奪的戰略要地,失去這次機會,下回再奪,可能要付出幾倍的代價而不可得。
其次,林縛不想在海上打大會戰,江東左軍也沒有多少家底在海上打大會戰。
一次強襲大橫島,雖得大勝、創敵愈千,但自己也有近三分之一的戰船趴窩。
這次便是全師過來,與長山島伏兵合擊奢飛虎部,若要達到“大創盡殲”的會戰目標,兵力與戰船數量都處明顯弱勢的江東左軍勝也只可能是慘勝。
慘勝將會使江東左軍暫時失去在江海之上依之稱雄的機動力量,不僅將沒有能力再去幹涉浙東局勢,並且一旦兵部要調江東左軍北上勤王,也無法做到在旬日之內全軍迅速插往津海的快捷。
更為重要的,長山島暗棋浮出水面,身為寧海鎮水營主將的蕭濤遠再愚蠢也能將崇州童子案,將在長山島莫名失蹤的三十名童子與林縛聯絡起來。
寧海鎮水營將很可能成為使整盤棋都翻掉的大變數。
兩年前蕭濤遠丟不下榮華富貴出海為寇,遂能隱忍;但是今日出海為寇,實際上就是暗投在東海已成勢力的奢家,蕭濤遠就不會再那麼難做決定了。
寧海鎮水營一旦叛投東海寇、叛投奢家,對平江府、對崇州、對海陵府、對江東郡,對整個東南局勢,都可能是個大災難。
林縛必須保證這戰過後靖海水營不受大創、有足夠的力量來應對這個潛伏了兩年即將爆發的大危機!
由於蕭濤遠與寧海鎮水營這個變數在,林縛率舟師主力過來與長山島伏兵合擊奢飛虎部,實際比用疑兵之計更兇險。
相比較脆弱的水營以及給嶽冷秋強行掐掉的戰船供應,江東左軍的步卒還經得起一些挫,畢竟相當數量的縣兵民勇可以做為江東左軍的後備兵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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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接下來近一個時辰的時間,看著寇兵一個個從西南灘的灣口登上船,寧則臣便如身子給架在火上烤一般難熬;對善謀寡斷的秦承祖來說,心裡更是承受極大的壓力,一旦林縛的疑兵之計給識破,局勢將會陡然變得險惡、難以預測。
隅中之時,在外圍的寇船都起錨升帆,而最後一批寇兵也都開拔到灣口將要登船之時,似乎能感覺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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