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7節 (第2/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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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縛率曹子昂、林夢得、敖滄海等人在護衛的簇擁下,策馬馳往長桑裡迎接劉師度、張晏。
兩邊築壩的運鹽河已經乾涸無水,南岸近河堤有一座竹亭,張晏、劉師度車馬便在停在竹亭周圍,張晏、劉師度、吳梅久、宋小波等人站在河堤上,看著乾涸的運鹽河水指指點點。
張晏年約四旬,白面無鬚,除了沒有鬍子外,與正常男人也沒有什麼區別,穿著緋紅官袍,氣度頗為不凡。劉師度則年近花甲,頷下鬍鬚有三四寸長,理得整整齊齊,已有霜白,臉頗瘦,人顯得很精幹。
“靖海都監使林縛見過張大人、劉大人……”林縛身上穿著甲衣,走到竹亭前,給張晏、劉師度行的卻是文臣之禮。
“林大人客氣了,”張晏眯眼看了林縛一眼,伸手進他進竹亭說話,林縛職事官才正六品,散階卻夠得上穿緋,又有封爵在身,不容輕慢,再說他過來是有求於人,指著身邊一員武將介紹給林縛認識,“毛都尉乃我司左護鹽校尉,聽說你們之前有過書信往來,還沒有見過面吧?”
毛文敬武階乃從四品的騎都尉,但歷來武官低於文官,林縛的從五品朝散大夫,倒與毛文敬的騎都尉相當。
林縛朝毛文敬拱拱手,喚了一聲:“原來是毛將軍,仰慕已久。”卻瞅了宋小波一眼,看他的臉色還算正常,便知王成服所獻之策到這時還沒有走岔。
毛文敬對林縛的態度更是冷淡,拱了拱手,生硬的說道:“原來是林大人,仰慕已久。”
雖說江東稅賦為天下之冠,但不及江淮鹽利半數,鹽鐵司又自成一系,與地方沒有瓜葛,官吏將校難免就養成趾高氣昂的做派。
鶴城軍塞失陷後,宋小波求庇崇州,林縛得以收攏鶴城潰軍。林縛有意與鹽鐵司聯兵奪回鶴城軍塞,曾派信使聯絡負責淮南鹽區的左護鹽校尉毛文敬,卻沒有得到正面的回應。
雖說寇兵驟襲,使淮南鹽場從清江浦往南的防區幾乎在晝夜之間就給戳了個稀巴爛,但是崇州大捷來得太快,北犯射陽的寇兵還沒有來得及展開就被迫往南收縮,固守鶴城軍塞待援,毛文敬遂得以率部輕鬆恢復防線——也許是太輕鬆的緣故,也許是宋小波求庇林縛,將失城罪名轉嫁到毛文敬幾名心腹頭上的緣故而結怨恨,毛文敬對林縛的聯兵建議不屑一顧,甚至在二十二日就將在崇州好不容易集結起來的近千鶴城軍悉數調走,並毫不客氣的禁止江東左軍進入鶴城防區作戰。
二十三日,鶴城殘寇得到增援後,不敢西進犯崇州,卻有能力北進徵集糧資。
二十五日,毛文敬率部在大豐與寇兵野戰被抄後路,大敗逃回射陽,這才有張晏的這次東行。
劉師度是應張晏邀請才到崇州來,畢竟劉師度名義上要算林縛的上司,換作張晏前來談聯兵之事,說不定會吃閉門羹。
看到林縛與毛文敬相遇並不和洽,張晏笑道:“本官春上回京述職,與郝大人秉燭夜談,郝大人贊林都監使乃國之棟樑,南返後,給俗務所纏,今日才與林都監使得見,果真是見得真人,才更知風采……”
林縛也不跟毛文敬這等庸將一般見識,與張晏笑道:“張大人過譽了,林某不過是為朝廷盡忠,機緣之下,僥倖建了些功績——張大人為朝廷疏掌鹽利,雖不顯達,卻實實在在的是社稷之大功。”
劉師度在旁邊笑道:“二位你吹我捧,可讓老來無用的老朽難堪了!”劉師度在京中時就與張晏交好,年歲又長,又是林縛的上司,說這樣的玩笑話,也沒有覺得突兀。
寒暄過後,林縛請張晏、劉師度繼續上路東行至戍臺巡視防務。
鶴城西戍臺守軍以鳳離步營、崇城步營、騎營為主,佐以民勇鄉兵,兵力多達五千人,營壘沿運鹽河兩岸修築,戍臺居中,有大壩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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