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9節 (第2/5頁)
辭相,叫人擔心長淮軍軍心浮動、士氣不振。這時讓長淮軍去援東平,兇吉難測……”
淮東在這時候不想逼嶽冷秋辭相,甚至更想嶽冷秋留在廟堂之上,就眼前的形勢,長淮軍及徽南軍的軍心浮動,也不符合淮東的利益,但不坐實柳葉飛的罪名,淮東出兵登州就將失去立場。
有時候不是什麼事情都能求個兩全齊美的。
不待高宗庭再問,秦承祖接著介紹河淮之間最新的形勢:“董原也僅是率兵進入渦陽,但沒有再北進的意思,看情形也是防備著陳韓三生變……”
要說柳葉飛的投敵讓很多人沒有預料到;對陳韓三,朝野上下幾乎都懷有很深的戒心,包括退守襄陽的羅獻成,一樣叫江寧無法省心……
“要能陳韓三這顆毒瘤拔掉,劉妙貞所部三萬精銳也就不至於給釘在淮陽走不了……”趙虎捏著拳頭,對陳韓三反覆降叛的行為也極為不屑。
“難……”高宗庭苦澀的搖了搖頭,從秦承祖眼神裡也讀出一個“難”字。
陳韓三此人毫無操守可言,一旦燕胡勢大,席捲而來,他投敵的可能即使沒有十成,也有八九成,實則是一個極危險的不穩定因素。再者,秦承祖、曹子昂、周普等人對陳韓三也懷有極深的仇恨,但要是能除去,絕不會拖到今日還不動手。
陳韓三非柳葉飛能比。
冒充江寧特使,假宣密旨,就能將柳葉飛詐出城來殲滅;這種簡單的計謀,很難對陳韓三奏效。
淮東甚至只是依據猜測,就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派兵在登州上岸。即使最後找不到柳葉飛投敵的證據,也完全可以捏個罪名栽到他頭上,柳葉飛都成了階下之囚,還有掙扎的餘地不成?
要是能一下子將陳韓三吃個乾淨,淮東自然不怕找不到載贓陳韓三的罪名,關鍵陳韓三手裡兩萬精兵,對陳韓三極為忠心,外人很難分化,很難一下子吃掉。再者徐州又是中原少有的雄城,當初嶽冷秋依靠兩萬精兵守徐州,劉安兒率二十萬兵馬圍了大半年都沒能攻下,不能將陳韓三誘出來,要投入多少兵力去打徐州?
陳韓三不除,不要說董原不敢率兵北上援東平,淮東也不敢隨便將淮陽、宿豫一線的兵力抽空。屆時不僅北上援東平的兵馬後腰會受到陳韓三的威脅,防禦空虛的淮泗防線也隨時有給陳韓三捅穿的危險。
眼下淮泗的困局,可以說是早年淮泗戰事沒有乾淨利落處理所遺留下來的後遺症,而且這個後遺症又是極其的棘手跟嚴重。
形勢如此,倒也不能怪嶽冷秋當初手段不狠辣——很多時候,形勢所迫,只能採取一些治標不治本的手段,甚至有些時候飲鴆止渴,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開始是嶽冷秋要利用陳韓三壓制淮東的勢力向徐泗地區擴張,到後期,梁家為了制衡淮東,為了在淮東與山東之間留下緩衝勢力,包括江寧不想任淮東勢力無限膨脹,都不會容許淮東動手去拔除陳韓三這個隱患。
這時候情勢緊迫起來,燕胡兵馬源源不斷的湧進來,最近離徐州也就二三百里的路程,更是失去解決陳韓三這顆毒瘤的時機。
想到這裡,高宗庭問道:“陳韓三可曾有明顯的異動?”
秦承祖說道:“軍情司現在能確認的是燕胡兩度派人潛進徐州與陳韓三聯絡——很顯然,燕胡不可能看不到徐州這個對他們極有利的變數。張玉伯最近也兩度派人去江寧密奏徐州動態,不曉得哪裡出了變故,走漏了訊息,張玉伯在徐州已經給陳韓三嚴密監視起來,處境十分的危險。比起一勞永逸的拔除陳韓三這顆毒瘤,眼下更緊迫的是在陳韓三公開叛變投敵之前,由江寧公開下旨將張玉伯調出來……”
高宗庭唏噓不已:青州戰事塵埃落定,顧悟塵、趙勤民、張晉賢、杜覺輔等人或自盡或戰死,皆都亡故;陳/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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