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2節 (第1/4頁)
想到這裡,柳葉飛強壓下心頭的不安,探頭往外看去,夕陽罩在青山之上。聽著有腳步,回頭看是侄子柳致永過來,問道:“致永,趙珍今日可是派人回來稟報他們走到哪裡了?”他與趙珍約定,每天都要探馬返回登州稟告援青州兵馬的動向,以便他隨時掌握。
“還未曾有人進城,”柳致永說道,“只是叔父日夜操勞,勸叔父先去歇息;探馬房那邊,侄兒會親自盯著,一有訊息回來,定不會耽擱半刻,便會報之叔父曉得……”
“越是大事臨頭,越是馬虎不得。”柳葉飛忘了他剛才的忐忑不安,這時候訓起侄子柳致永來。
“是,侄兒曉得,”柳致永點頭稱是,又說道,“不過叔父應儘快將胡萸兒調出來,掌握刀魚寨的形勢……”
“胡萸兒逃不到天上去……”柳葉飛說道,“我們這邊要耐著性子,不能打草驚蛇了。”
柳致永欲言又止。
柳葉飛又說道:“只要趙珍所部在昌邑給陳芝虎圍住,我們才有藉口派兵去加強刀魚寨的防衛。這時就算拿議事的藉口,將胡萸兒召來登州城裡扣押起來,但胡萸兒手下那四五百人,也不那麼好掌握……”
說到這裡,柳葉飛又問侄子柳致永:“陳芝虎在臨淄應該有沒有太多的兵力,能將趙珍那一萬人圍死嗎?兵書常言十而圍之,陳芝虎怎麼也沒有辦法在臨淄城裡藏下十萬兵馬。”
柳致永嘴角一笑,說道:“一百頭羊在野外,四五頭狼便能圍住,何需用十倍之羊去圍?”
“哦,”柳葉飛心裡有些不愉,即使趙珍所部萬餘人是羊,也是他出知登州府事之後沒有將工作做好,稍停了一會兒,又接著剛才的話題說道:“也確實是你說的這個道理,柳方的忠心能夠信任,但他帶兵的本事就有些稀鬆了,所以要避免打草驚蛇,避免強奪刀魚寨。水營那邊,因為有船能逃到南面去,在投不投燕胡上,跟登州府這邊的心態是完全不一樣的。或者陳芝虎能先派一支偏師趕過來,我們也可以提前去控制刀魚寨。”
柳葉飛將登州鎮主力都派了出去,但登州城還有些留守兵力。
刀魚寨那邊還有四五百水軍,雖說也受柳葉飛節制,但沒有能讓人信服的藉口,柳葉飛也無法將刀魚寨最後四五百守兵調出來。柳葉飛更沒有信心,直接利用他控制的、將領都是他心腹的兩營步卒強奪下刀魚寨。
這會兒,前院子外陷約有急促的馬蹄聲傳來,柳葉飛轉頭看向馬蹄聲響處,對侄子柳致永說道:“許是西面有動靜了……”與柳致永直接往外堂走去。
滿臉是血的斥侯給衙役攙扶進來,跪在堂前,稟道:“趙將軍率軍將渡膠萊河之時,一支敵軍突襲昌邑,其時渡河兵馬約兩千人,都給敵騎衝潰……”
“好!”柳葉飛正等這樣的訊息,手拍著大腿大聲呼好。等柳葉飛醒悟過來,不說跪在堂前的斥侯滿臉詫異,左右官吏也是又驚又疑:明明是他們的登州鎮軍有一部給虜賊擊垮,柳大人怎麼疾聲呼好?
柳葉飛輕輕咳了兩下,掩飾眼裡的慌亂,心裡一個勁的念:這時慌不得、亂不得,露不得馬腳……將官袍疊在膝前的皺痕抹平,接著說道,“本官正愁敵軍縮在臨淄城裡不出來,哈哈,諸將官且看,今日趙將軍在昌邑已經引蛇出頭,大捷指日可期啊……”
除了少限的幾名心腹,其他官吏都沒想細想柳葉飛失態背面藏著什麼。
柳葉飛緩過勁來,繼續問斥候:“趙將軍有沒有想法子將兵馬都調過河去?初戰受到小挫,算不了什麼大礙……”
“小的過來時,趙將軍剛下令將大軍撤往平度,但敵軍有一支輕騎繞到白埠,渡膠萊河往登州襲來。趙將軍要柳大人早做準備,這支騎兵許是再過一天就能到登州城……”滿臉是血的斥候回稟道。
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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