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5節 (第1/5頁)
而在封鎖口的內側,海水之下,還藏著鑄鐵尖頭的暗柱,用鑿石溶鐵的方式立於海底。而在北端,那赫雄祁更是將數以千計的巨石浸入海水之中為基,砌成長兩裡有餘的海堤,將南北隍城島的北端銜接起來,使兩島之間的月牙形水域,完全變成登州水軍戰船駐泊的內島。
為能抵禦海流的衝擊,每一塊沉入海底的巨石,都重數千斤——為能建設立隍城島寨,那赫雄祁常年使萬餘精銳駐守隍城島、役使兩萬餘奴工。
在過去三年時間裡,在隍城島上不堪苦役而病疫或給刑斃的奴工多達數千人。
便是以如此的決心跟投入,終是叫那赫雄祁、建立隍城島這座不沉的“海上巨船”,擋在從東海進入渤海灣的口子上。
玉妃也注意到汗王一路南巡來,唯有登上隍城島,愁眉才稍稍展開。
北燕在魯東北、燕薊、兩遼以台州、萊州、滄南、津海、昌縣、榆關、塔山、金州等城為核心,構築海疆防線,駐以十萬戍卒,不畏淮東水師小規模的滲透侵襲。
十萬戍卒看上去很多,但給近兩千裡的防線攤薄,實際任何一段都很難單獨去抵禦淮東水師集結超過萬餘兵力的強力進襲,故而隍城島與南面刀魚寨、廟山寨以及北岸鐵山寨共同組成的鎖海防線就額外的重要。
只要這四座臨海或直接處於海中的堅固城壘不給攻破,再輔以水軍戰船,就能將大規模的淮東水軍戰船編隊封鎖在渤海之外。
畢竟相比較兩三千里的渤海岸線,渤海口從刀魚寨到鐵山寨的直線距離僅兩百里,順風順流,只需要半日行程,無論是防守,還是相互增援,都要便捷、靈活得多。
“我等大燕戰將,以往何曾想過要在海里築此堅城?有此海上堅城,燕薊足保,雄祁將軍大功哉!”葉濟白山等北燕將臣以及葉濟多鏑率魯豫總督府將臣,隨同葉濟爾一起來登州視軍,登上弩臺看島城如此雄壯,葉濟白山也情不自禁的感慨道。
“戰事要如何進行,不是取決於傳統,也不是取決你想怎麼樣,而是取決於對手!”對長子葉濟白山語氣裡的自滿,葉濟爾非常不滿,不管諸將臣都在身邊,出言截斷他自滿的感慨。
在場除葉濟多鏑等王公外,範瀾、那赫雄祁等大臣重將,哪一個不是見識非凡?
以往軍中那赫雄祁是為數不多堅持建設水營的將領,葉濟白石等慣以騎兵強力撕開敵防線的將臣,則多不屑一顧,還是葉濟爾頂著強大的阻力,支援那赫雄祁出鎮登州、大規模擴建水營。
唯有在荊襄會戰失利後,北燕將臣才能明白葉濟爾與那赫雄祁當年的堅持,是何等的高瞻遠矚……
戰爭的形態,傳統是有強大的慣性,但不隨著對手而改變、進步,則註定會給拖入被動挨打的窘迫境地。
雖說以隍城島、廟山島以及登州刀魚寨、金州鐵山寨構成的鎖海防線,在一定程度上削弱了淮東水軍大規模侵入渤海的可能,但不得不承認,他們眼下只是被動的防守,遠遠不能拿在東海上縱橫馳騁的淮東水師戰艦編隊沒有辦法。
弩臺上所部署的十數架新型拋石弩,則是淮東軍早就在軍中廣泛使用配重式拋石弩,此等利器,也叫北燕在荊襄會戰之中吃夠苦頭,北燕還是在近期才試製成功。
要是限制於傳統,不主動的跟著對手進步、進行戰事升級,就永遠沒有獲勝的可能。
葉濟白石臉色訕然,他還沒有坐上太子之位,而軍中掌權的葉濟羅榮、葉濟多鏑二王,也不喜歡他,有時候不得不低下頭顱來服軟,說道:“父汗教訓所是,孩兒半年來靜心思慮,也確知以往孤陋寡聞、見識輕淺,也願意靜下心來跟雄祁將軍學習水戰之法……”
葉濟白山認下,葉濟爾臉色緩了緩,說道:“兵事險惡,未慮勝、先慮敗也。南朝丁口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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