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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8節 (第3/5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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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與妻以及隨晉中軍覆滅而亡的長兄所遺幼女居住,東院宿住婢婦、老僕六人,西院則住著扈衛。都指揮使級的高階將領,入江寧扈兵編額為十五卒,出為六十卒;故而在江寧城裡,楊一航宅子裡常年住著一個警衛班護衛他及他家人安全。

實際上,淮東一系的將臣都集中在藏津橋附近居住,也是江寧城防及治安的核心區域,一般情況下,連只臉生的蒼蠅都飛不進來。不過考慮到南北對峙的嚴峻形勢,保不定燕胡、淮西或川蜀潛在江寧的密探會對淮東的高階將臣下手,林縛對楊一般等高階將臣的安全,還是異常的重視。

當然,相比較早年秦城伯擁私卒近千人的威風,淮東將臣還遠不能相比,要清廉得多——不過,私吏、私卒也恰恰是林縛極力廢除的舊東西。

楊一航邀孫尚望在宅中閒逛,一名清麗少女迎面走過來,盈盈斂身拜倒:“嬋兒見過孫伯伯……”

“這是嬋兒?”孫尚望看著楊一航長兄遺女,笑道,“數年未見,長得婷婷玉立也。”

“對了,你家小子今年已經有十八歲了吧?也有好幾年未見那小子了。”楊一航問道。

虜寇燕南,孫尚望是家破人亡、妻離子散,僅有幼子及侄思存、思宗逃過劫難。侄孫思宗年歲較長,一直在孫尚望身邊做事,其子孫思存在孫尚望從津海南撤到崇州時,才十三歲,就留在崇州入學。

“是有十八歲了,”孫尚望說道,“我也是好幾年未見他,應是隨水師指揮學堂遷來江寧了,我本打算進江寧便先去尋子,不想給楊將軍半道劫了過來,只能叫思宗代我去找思存去。”

“哦,是嗎?”楊一航笑道,“我說嬋兒這些天來怎麼說起津海舊事,保不定是在哪裡遇到思存了吧!”楊一航這一說,楊嬋兒面紅耳赤,捂著臉逃去別地。

“做你孫家的媳婦如何?”楊一航指著逃走的侄女,笑著問孫尚望。

“那這事今天就說定,轉頭你可不能給我反悔了。”孫尚望笑道,便將這事給定了下來。

劉直來得最快,看楊一航與孫尚望相談甚歡,插過來問是為何事,知道他們三言兩語之間將一樁婚事定下,忙解下腰間的玉佩相贈、向他們道賀,但神情又難免蕭索:他早年入宮為宦臣,不能娶妻生子,而其家又在燕胡南侵裡亡敗,父母及兩個兄長都不知所蹤,多半是死戰事,叫他想過繼一個子侄來為後都不能。

三月以前,林縛還主要是在軍情司的基礎之上組建軍事參謀部,將軍隊的關係理順,又調整幾員封疆大臣,加強對浙閩贛鄂湘淮等地的控制,樞密院內部的調整還沒有開始,但顯然隨著孫尚望、王成服、李書義及朱艾等人的抵京,日子也快了。

孫尚望此前只是知夷州,地位在葉君安、胡致庸、黃錦年、梁文展等人之下,但林縛不調梁文展、葉君安、胡致庸等人入京輔政,甚至將黃錦年外放東閩任總督,而是將孫尚望、王成服、李書義及朱艾等資歷稍淺一些的官員調進江寧,大家都能猜測林縛是想更加銳意的推行新政,而不會因為已經掌握天下大局之後就變得保守。

林縛也早就跟身邊諸臣透露一個意思,會逐步實行告老制。

不像以往,官員主動提出告老,朝廷才能叫他退休,不然就是寡恩——林縛則明確希望將臣一般居職不超過六十歲;知縣以下的官員,居職甚至不能超過五十五歲,制軍以下的將官對年齡的要求會更高;唯有特殊者如傅青河、宋浮等依為叫林縛依為左膀右臂的重臣可再延任五年。

林縛想以此保證將臣集團的更新換代,使得將領及官員的上升通道能夠通暢起來,以減少傳統的積弊。

也許將來封勳爵,孫尚望、王成服、李書義及朱艾等人遠遠比不過宋浮、林庭立、林夢得、孫敬軒等重臣,但新朝創立後,林夢得、孫敬軒等人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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