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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黃鶴斌是我支援重返德古拉摩的,斯特金卻是早就猜到這點,甚至早就著手在黃鶴斌新組建的團隊裡安插自己的人,但黃鶴斌也算一頭老狐狸了,卻完全沒有察覺——你說這個盎格魯撒克遜人,是不是不簡單?」曹沫笑著跟謝思鵬說道。
因為黃鶴斌都完全沒有察覺,而這次跟斯特金短暫的接觸,曹沫也完全沒有往這個方向想,因此再恐怖的直覺,也只知道斯特金心眼特別多,無法分辨其中的細枝末節。
有時候全憑直覺行事,也是有漏洞的。
當然,曹沫在黃鶴斌重返德古拉摩這件事上,並無什麼險惡的用心,即便韓少榮覺察到這點,他也沒有什麼好尷尬的——他最初在這件事裡隱藏自己,也只是不想三家相互扯皮,為黃鶴斌重返德古拉摩這事新增不必要的阻力,以便儘快的推動南岸諸多專案的重建。
「盎格魯撒克遜人?」謝思鵬見曹沫兩次都拿「盎格魯撒克遜人」指稱斯特金,意識到曹沫不應該簡單的只是調侃。
「……」曹沫點點頭。
謝思鵬猜到曹沫在想什麼,又或者說在猶豫什麼,禁不住也陷入沉思。
見成希有些走神的盯著湖面,曹沫意識到他與謝思鵬在這片土地待了足夠久,很多地方都有了默契,所以他只需要強調「盎格魯撒克遜人」這個概念,足夠老道的謝思鵬便能猜到他在猶豫什麼,但這對成希卻是一個很難琢磨的啞謎。
「跟全世界的華人彼此間都有一定程度的認同一樣,盎格魯—撒克遜人同種同源,在全世界也有相當程度的認同感——理論上,卡奈姆、阿克瓦等西非國家,作為盎格魯撒克遜人曾經的殖民地,無論是阿巴查、勃拉姆、恩桑格,以及昨天我們見到的梅伊·曼塔爾,作為殖民者後裔,他們體內都有盎格魯—撒克遜人的血統,甚至從外貌特徵上,你都很難看出他們跟西歐白人有多大的區別。不過,盎格魯—撒克遜人,對跟其他人種的混血相對寬容不同,對跟非裔的混血,卻額外的嚴苛。這跟早初美國的黑奴制以及一滴血原則有關,迄今為止也可以說是深入美國社會的一條不在聯邦法裡的法律。『一滴血』原則,通俗的說,就是『哪怕你身體裡有一滴黑人的血,你就是黑人』。所以,阿巴查、勃拉姆、恩桑格等人,以及胡安·曼塔爾父女,他們作為殖民者後裔,實際上被嚴苛排斥在盎格魯—撒克遜人群體之外。而在卡奈姆、阿克瓦,雖然從經濟、文化乃至社會統治階層、普通市民的思想深處,並不能擺脫之前數百年被殖民統治的影響,但這也同樣造成這片土地的反殖民思潮深殖人心——胡安·曼塔爾作為阿克瓦民主促進陣線的主席,跟我們有密切的合作,這時候又變得小心翼翼、首鼠兩端,為什麼我一點都不生氣,因為我知道根本原因就在這裡。而我們要如何應對當前的局面,這也可以說就是一個著手點,但任何事都是有利有弊的,我還沒有考慮清楚,所以有些頭痛……」
成希最近也是很努力的去深入瞭解非洲的人文歷史,瞭解這邊的社會、政治、民族以及文化上的特點,所以曹沫提綱挈領的說這些,她能聽得懂,但心裡也為在非洲經營企業的複雜跟兇險所震驚。
成希挨著曹沫的肩膀,又將曹沫的胳膊摟在懷裡,感慨說道:「還是國內簡單,經營企業更多隻需要考慮市場。」
「阿克瓦國家才三千萬人,比新海市多不出多少,而經濟總量卻僅有新海市的十分之一,所以在這個國家,任何一家產值或發展潛力達到十億美元層次,必然跟國家政治發生牽扯,」曹沫說道,「而在中國,十億美元級別的企業才哪到哪啊,哪裡夠得上國家政治這個層次啊?不過,佳穎她們真要想做投資,則是對這個世界的複雜性瞭解越深入越全面,則更好……」
曹沫看向停在距離棧道不遠的湖面上的遊艇,佳穎拉著下午特地從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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