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烏桑河銅金礦第一礦場已經建成,即便後續不再投入什麼,也是一座年產三十萬噸銅精礦,產值高六七億美元的大礦——而阿克瓦超低的稅率以及低廉的勞動力供給,註定第一礦場每年這麼大規模的產值裡,能有近一半直接轉換為純利潤裝入曹沫的囊中。

想想也真是叫人眼饞啊。

不要說別人,阿克瓦總統賽維義家族此時對烏桑河銅金礦起了心,有什麼值得奇怪的?

真是半點都不值得奇怪。

黃鶴斌甚至覺得賽維義家族相比較非洲其他吃相更難看、更貪婪、也更殘暴的一些政要家族,要算是有耐心的。

當然,賽維義家族可能也是到這時候,才將曹沫的底細摸透,之前或許或多或少擔憂曹沫有中國官方的背景吧!

「是啊,這女人是個麻煩,而跟她接觸的巴迪奈·小賽維義更是一個大麻煩,」曹沫並不諱言地說道,「不過,阿溫娜是老福斯特先生第四任妻子所生的女兒,我聽說老福斯先生跟斯特金的母親發生點事情,以致阿溫娜的母親重新搬回福斯特家族莊園,跟老福斯特先生團聚——我們的老朋友斯特金,他的麻煩也不小,但他太過小心翼翼,想現在放棄抵抗,想在這個女人手下換一個苟延殘喘的機會,這不是我所想見的……」

黃鶴斌知道曹沫這是要索取助他重返卡奈姆的報酬,稍作沉吟,問道:「有什麼是我能做的?」

「你也不需要做得太過火,只要恰到好處的叫斯特金知道,阿溫娜有拉攏你的意思就夠了——當然,斯特金也許不那麼容易上當,那叫阿溫娜知道斯特金有暗中針對、防備她的動作也行!」曹沫說道,「我們的老朋友斯特金是個有野心的人物,他代表福斯特家族入職大西洋銀行,就表現出敏銳的觀察力以及過人的商業頭腦,從大西洋聯合石油貿易到科奈羅湖港原油碼頭再到新泰華煉油廠,是他這些年努力在福斯特家族之外試圖獨立崛起的最大嘗試,也是最後嘗試,但可惜我們的老朋友斯特金在這個節骨眼上,太軟弱了一些,我們有責任幫他一把!」

黃鶴斌不知道曹沫為何能將算計斯特金說得如此道貌岸然,但他也只能在心裡默默吐槽,說道:「阿溫娜上午對煉油廠就表現出不小的興趣,斯特金是相當警惕的,現在也就差恰到好處的一把火而已……」

福斯特家族的特殊情況,致使斯特金的選擇很有限,也許只需要小小的反間計就能叫斯特金別無選擇,但倘若真正對烏桑河銅金礦起貪唸的是阿克瓦總統賽維義家族,到時候就算是跟福斯特家族決裂、都有可能被從大西洋銀行除職的斯特金,被迫選擇跟曹沫合作,又能扭轉什麼?

當然,曹沫當年能令吉達姆家族在不知不覺中灰飛煙滅,暗中部署的力量不少,而這兩三年過去,天悅在幾內亞灣也漸成氣候,力量比當初跟吉達姆家族暗中角力時更強,黃鶴斌猜測他應該還會有其他的部署,這卻不是他方便追問的。

……

……

斯特金不喜歡拋頭露面,甚至不太喜歡跟人接觸,在大西洋銀行任高階執行副總裁,主持國際業務,也絕少應酬,常常一個人在辦公室一坐就是一天,而將需要跟客戶打交道的工作都交待著給下屬去完成;而對部門的管理,也都交給副手負責,好像他就是一個傀儡。

弗爾科夫石油化工集團,對他來說太重要了。

經歷那麼多的辛苦,才確保60的股權掌握在弗爾科夫投資手裡,斯特金也是強行克服內心的不適,親自出任弗爾科夫石油化工集團的董事長,將辦公室設在新泰華賭場大酒店改名的弗爾科夫國際大廈裡,時刻關注煉油廠及配套工程的建設及運營情況。

黃鶴斌下午去見曹沫,斯特金第一時間就知道了,這叫他下午在陪同阿溫娜在弗爾科夫國際大廈的頂樓餐廳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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